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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如潺潺流水般缓缓流逝,仿佛经历了悠悠千载岁月之后,白宥临终于轻轻地挪动嘴唇,犹如黄莺出谷般开口说话。他那曾经如洪钟大吕般充斥着无上帝王威严的声音,此时竟奇妙地融入了一抹属于父亲特有的慈祥与和蔼,宛如那高高在上、令人敬畏不已的天子,在须臾之间,便摇身一变,成了寻常百姓家亲切温暖的慈父模样。
“阿川啊,倘若当真存在这般机遇如璀璨星辰般呈现在眼前,朕又怎会不情愿做你和穆川的良善之父呢?何苦非要如那戴着面具的戏子般,扮演这位承受万民敬仰膜拜的天子角色呀!奈何……人生之路,向来都不存在‘如果’这两个如梦幻泡影般的字眼呐。朕心里头犹如明镜一般,你心头必定塞满了憋屈与愤懑,但你居然胆敢这般堂而皇之地当面忤逆冲撞朕,这岂不是如那汹涌澎湃的海浪般,妄图将朕这座坚如磐石的堤坝冲垮吗?要是被那些心怀叵测之人逮住这个话柄,并借机如那跳梁小丑般大做文章、肆意宣扬,到那时又会酿成何种如火山喷发般严重的后果呢?如此看来,这一巴掌,你挨的不冤。”
听到这番话后,一直如鸵鸟般低垂着头颅的白瑾川,像被惊扰的兔子一般,猛地抬起头来,目光直直地看向白宥临,他的嗓音仿佛被砂纸打磨过,因为刚刚的哭泣已经变得沙哑不堪:“父皇,都是儿臣不好,是儿臣愚钝,没能领会到父皇您的一片苦心,一切都怪阿川太过任性妄为了,请父皇责罚!”说完,他便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再次低下了头去,不敢再直视白宥临的眼睛。
望着眼前儿子那落寞得如残花败柳,无奈得如风中飘絮的神情,白宥临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阵酸楚,他缓缓地抬起右手,轻柔得如羽毛般落在白瑾川的头顶之上,轻轻摩挲着,仿佛想要通过这种方式,将自己如春日暖阳般的温暖与安慰传递给他。
且看白宥临稍稍躬身,他的目光恰似那春日暖阳,慈爱而深沉地凝视着白瑾川,用一种饱含沧桑的语调,悠悠然说道:“阿川啊,你需知晓,我们现今置身于这犹如铜墙铁壁般戒备森严、规矩多如牛毛的皇宫大院之中,太多事情犹如那被线牵引的木偶,身不由己啊。正如你适才所言,那些所谓的君臣关系,恰似那寒冬腊月的冰雪,冰冷彻骨,毫无温度可言,更是僵化得犹如那千年古木。相较之下,父子之间本应拥有的那份如春风般和煦的亲情,反倒显得愈发珍稀可贵。对于这一点,其实朕心中犹如那明镜高悬,了然于胸呐!只可惜……当这些话语真真切切地从你这亲生儿子口中道出时,朕的心,仿佛被那锐利的针尖狠狠刺了一下,疼痛难忍。”白宥临不曾想过,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儿子竟会这样想自己,自己或许真的不是个好父亲,对白瑾川心中的那份亏欠,他又该如何补偿。
白宥临那如深潭般深邃的眼眸中,突然间仿佛流星划过夜空般迅速地闪过了一抹极其细微且难以被人察觉的失神之色。他的思绪恰似穿越了时光的隧道,飘回了那个遥远的过去。遥想当年先帝在世时,那时的他尚是一名深居皇宫的皇子,稚嫩的双肩就已开始扛起那犹如巍峨高山般沉重无比的责任与使命。
此刻,当他的目光落在眼前这位同样身为皇子的白瑾川身上时,心中不由自主地涌起了一股如潮水般汹涌、难以用言语准确描述和表达的怜惜之情。因为他深知,摆在白瑾川面前的这条通往未来的道路,犹如布满荆棘与坎坷的羊肠小道,崎岖难行得令人望而生畏。尽管如此,作为父亲的他却深感自己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就如同那狂风中的残烛,哪怕想要为白瑾川遮风挡雨、铺平道路也是有心无力。
只见白宥临面色凝重得恰似那沉甸甸的铅云,仿佛随时都会倾压下来,他缓缓开口,语气深沉而又严肃,犹如洪钟一般告诫道:“阿川啊,你如今既然身为皇子之身,那么就必然要背负起与之相应的如山般重大责任。在面对诸多事务时,切不可仅凭一时的冲动和喜好而如脱缰野马般随心所欲、恣意妄为啊!”
听完这番语重心长的话语之后,白瑾川微微颔首,轻声回应道:“父皇,儿臣已然明白了其中的道理,请您放心吧。”然而,就在这一刻,令人意想不到的情景发生了——白瑾川竟像是一个极度渴望得到温暖庇护的孩子,犹如那飞蛾扑火一般,情不自禁地朝着白宥临的身躯悄悄地靠近了一些。或许,对于白瑾川来说,这样短暂而又珍贵无比的时刻里所蕴含着的那份浓浓的温情与关爱,宛如那冬日里的暖阳,他已经默默地等待了整整十个漫长的春夏秋冬。
自从他踏上边疆戍守之路,每次与白宥临交谈,所涉及的无一不是君臣之间那些古板生硬的告诫话语,而真正源自父亲的殷切教诲却如凤毛麟角。白宥临微微一怔,任凭白瑾川依偎着,此时的他们,已非君臣,而是父子。“阿川,对于江府的那起案子,朕又何尝没有深入查探?只可惜铁证如山,实难辩驳啊!至于那个江沐汐,你对她究竟知晓多少?为何就这般深信不疑于她呢?”面对白宥临的质问,白瑾川毫无迟疑地答道:“我深信不疑,父皇!儿臣相信自己内心的直觉,犹如磐石般坚定。”言罢,他的目光恰似夜空中闪耀的星辰,散发着坚如磐石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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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宥临的嘴角若隐若现地微微上扬,一声轻笑如轻烟般从他的唇间飘出,那声音虽轻,却在这静谧的氛围中宛如黄钟大吕,格外清晰。紧接着,他缓缓地摇了摇头,好似对眼前的景象充满了无奈与惋惜。他的目光恰似熊熊燃烧的火炬,死死地盯在白瑾川身上,带着审视与探究的意味。
“你竟然迎娶了秦依冉,然而却又将江沐汐囚禁起来,朕看呐,你如此行事,莫非是想将她护于羽翼之下,如珍似宝?”白宥临的话语平静如深潭之水,深沉似暗夜之渊,但其中蕴含的力量却犹如泰山压卵,令人几近窒息。
面对白宥临的质问,白瑾川紧紧地抿住嘴唇,仿若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纹丝不动。他宛如一座雕塑,凝固在时间的长河中。然而,尽管他竭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如同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但他所有的表情变化,以及那些如蛛丝般细微、难以察觉的动作,都无法逃脱过白宥临那双锐利如鹰隼、洞察秋毫的眼睛。
白宥临并未因白瑾川的沉默而偃旗息鼓,反而如饿虎扑食般步步紧逼,进一步追问道:“阿川啊,你所做的这一切,她可曾知晓其中原委?难道你宁愿背负她对你的怨恨,也始终不愿将事情的真相和盘托出,犹如那守口如瓶的蚌壳吗?”他的语气愈发急切,仿佛一把燃烧的火焰,似乎对白瑾川这种默默承受的行为感到困惑不解,甚至心生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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