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祖先叶桥(中下) (第2/2页)
男人被气势压得瘫坐在红木椅上:“你可以要我的命,但你不能伤害我的儿子!”父亲,是个能够让人勇敢的职业。
红衣女子可不管这些:“你的命,不值钱,但不代表我不会收取你的灵魂。”说罢,便扬手一挥。
后来有人说,叶家消失得突然,应当是得罪了江湖上不该得罪的组织……
叶落归听到这,也觉得稀里糊涂:“什么个意思?”黑祖先的爹是被杀了吗?
黑祖先叹了口气,望着狂风骤起的洞外,雪花漫天飞舞:“灵魂与肉体,就像冰块与雪花,知道吗。”凝望着对面那座山上泛着亮光的光滑,眼里却是平静无波澜。
叶落归靠着洞口一旁的墙壁:“那……后来呢?”怎么找到你的?
黑祖先不动声色的垂下了头:“后来啊……”
三人在各自的设定中生活了两三年,诡异的和谐,老人在家书写字画,然后叶桥拿出去到富人街卖,赚的钱给白巧,他是管账的,也是做饭的……
记得,那天是暴风雨,老人的房间到处漏水,于是……
“白巧,快来洗个澡,难得的不用打水倒水那么麻烦了。”只能说不愧是叶桥,从富家公子到落魄狗蛋,身份适应的极度迅速。
白巧赏了他一个白眼,转头对老人说:“老头子,这院子里的草听你的,没有铲了,可是门,那个大门,为什么也不让装?留一个门框在那儿,你觉得很好看吗?还是没有门比有门更安全啊?!”
这场雨下的很大,院子的地势很低,外面的水都直往里面涌……白巧每次下雨都不敢睡,生怕自己在睡梦中被涌进来的那些水淹死。
老人又赏了他一个白眼,然后拿着盆去接从房顶漏下来的水了:“小桥啊,我来帮你。”孙子最重要,至于门什么的,有没有都一样,不花那冤枉钱。
后来老人病逝,两人将非常悲痛的将院子里的杂草都除了个干净,将这些年堆积下来的枯草,都堆在院子中央,又在后山捡了些许干柴,将老人就地火化了。
“白巧,这样是不是不大好?”叶桥总觉得这么处理老人的后事有些草率,毕竟是对他忠心耿耿的人,又在一起这么多年了。
白巧一脸不耐烦的说道:“有什么不大好的,你有钱买棺材吗?有钱买坟地吗?有钱买石碑吗?”一个被贬的朝廷重犯而已,值得他砸锅卖铁?呵呵。
话虽这么说,但最后白巧还是将院子中的灰烬用装米的瓷罐收集起来了,就在院子的正中间忘了个坑,埋了起来。
将院子里唯二的两扇木板门拆了,给始终没有门板的门框安上了不合身的板儿,又将那柴房的破木板门锯开,做了个不大严谨的碑,刻着富察之墓。
白巧望着那木牌,这字,还是他教的呢。
两个少年郎背着行囊远离了这个地方,没有门的小院,长满杂草的小院,有老人的小院……
“我们要去哪儿?”
“去往明天。”
“哦。”
两个十来岁的少年,并肩而行,衣衫褴褛背着破布行囊,不急不缓的走着,夕阳将他们的身影拉得老长,长到无论他们怎么走,影子总在新安上的破木板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