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扩红,扩红 (第1/2页)
除人力资源严重不足外,苏区物质资源也呈现十分困窘的局面。
粮食是生存的基本,但经过数年战争,1933年春,已出现严重缺粮问题。
第五次“围剿”开始后,苏区区域日渐压缩,兵员却仍在不断增加,粮食问题更形严重。
加之国民党方面对苏区实施粮食封锁,严厉规定:“无论何人,不得直接或间接供给匪区或匪徒以任何粮食,违者……应予枪毙。”
同时国民党组织割禾队,怂恿区外农民“由驻军率领,冲入匪区””,抢割稻禾。这更加剧了粮食的紧张局面。
1934年2月召开的苏区中央粮食会议透露了形势的严重:“粮食问题已经非常严重的摆在我们面前,谷价到处高涨,有些地方如会昌、瑞金、博生、于都等处已涨到七八元一担。应该收集的土地税和公债谷子还差着很巨大的数目。”
3月,赣县米价更涨到“十七块多一担”。
为节省粮食,苏区中央号召广泛开展节省运动。即使这样,实际能够发放的粮食数量仍远远低于节省后的定量。最艰难的时候,红军战斗部队甚至“每天只能吃八两至十两”。
为应付严重的粮食问题,1933年12月,苏维埃中央决定成立粮食人民部,专门处理粮食问题,收集粮食被提到“国内战争中一个残酷的阶级斗争”的高度。
苏区中央在正常粮食征收之外,先后决定向群众借谷24万担和60万担,严令各地“派出的突击队不到任务完成不能调回”。
虽然采取了多种措施,粮食收集仍遇到许多困难。在收集粮食遇到困难后,相当多的地区为完成任务不得不强行摊派。
瑞金、长胜等地有农民因缴不起粮食被催逼自尽,“引起中农的恐慌与一般群众的不满”。胜利、于都等地因催收粮食发生群众“要捉突击队员”并“向区苏请愿”的严重事件。
和粮食的严重局面比,一些依赖输入的日用品更形紧张,苏区的食盐、布匹、煤油、药材等不能自产的生活必需品极端匮乏,尤其是食盐供应异常紧张。
第五次反“围剿”初期,根据毛主席的调查,一元大洋只能买盐一斤多,相当于红军到来前的1/4,“暴动前五个人的家庭月吃盐五斤者,今年十一月只吃一斤”。
随着“围剿”的进行,国民党封锁日益严密,根据地物资供应更加匮乏,以致达到“米每元五斤,盐每元一两五钱,柴每斤二角”的地步。
许多人长期吃不上盐。为解燃眉之急,苏区不得不“大举进行熬硝盐的事业”。迫不得已时,“把厕所底下的土,挖出来熬盐,甚至用死人墓下的土熬盐”。
硝盐质地不纯、成分也有别于食用盐,用于食用后,屡有中毒情况发生。
由于第五次“围剿”以来国民党军采取稳扎稳打战术,各部不轻易跃进,红军擅长的诱敌深入打歼灭战战术难以发挥,无法缴获到大批武器弹药,这使红军主要的武器来源受到限制。
红军兵工厂本身的制造能力、技术能力、管理能力与材料储存又十分有限,“兵工厂做的子弹,有三万多发是打不响的,枪修好了许多拿到前方不能打,或者一打就坏了。”
随着战争的持久进行,红军作战物资消耗严重,枪械、弹药供给越来越困难。
国民党方面在1934年年中侦察到,作为红军主力的“伪一师每连仅有士兵三四十名,子弹每枪约六七排,都是土造,连续射击不得超过五发,以上则炸裂”。
福建一些地方红军枪弹缺乏,“多持标枪扁担”。当时红军的状况,正如红军将领所描述的:“吃没吃的,穿没穿的,打仗缺乏弹药,加上长期转战,部队得不到休整,个个都像叫花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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