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你换男人的速度真快 (第1/1页)
是宋卿和陆希年? 时浅微微蹙眉,怎么在这里都能碰见这两个人。 浅水雅茗没有设计包间,二楼的雅座都是一个一个的小隔间,只在出入口挂上湘妃竹帘,所以陆希年一眼就看到了时浅和傅小斯相对而坐,品茶闲聊,相谈甚欢。 隔着湘妃竹帘,时浅那身浅绿色的衣裙宛如窗外枝头的清新嫩芽,她侧身跪坐,姿态娉婷优雅,有一种古风仕女的气质。 她笑容温和恬静,跟傅小斯说着话,傅小斯更加是变着法子逗时浅开心。时浅笑靥如花,眼神粲然如星,整个人如同刚刚抽萼的玉兰花一般,清新中带着一分潋滟。 傅小斯夹了一块莲子糕,却不小心掉在了桌子上,莲子糕的糕粉粘在了他的手上,时浅忙拿出自己的手帕递给傅小斯。 傅小斯觉得很失态,紧张之间不小心触碰到了时浅那拿着手帕的手。 陆希年黑眸微眯,撩起了湘妃竹帘,抓住了时浅的那只手,冷声道:“你这换男人的速度还真是快。” 居高临下的语气中带着浓浓的讽刺。 时浅那双温和的眼眸中顿时寒光四射,冷冷地问:“关你什么事!” 陆希年的怒火顿时冲到了头顶,“时浅,你记不记得你自己的身份!” “我是时家的大小姐,天月集团的总裁,除此之外,没有任何身份!”时浅气极了,“陆先生不陪着自己的卿卿小姐,来搅我的场子?” 陆希年把她拉近了几分,“时浅,你还说你不吃醋!” “够了!陆希年!”傅小斯看不下去了,冷声说道,“我跟时小姐在谈合作,没你说的那么恶心!” 陆希年眸光冷寒地睨了傅小斯一眼,“合作?什么合作需要你碰她的手?傅小斯,你胆子很大!” “你跟时浅不是离婚了么?”傅小斯冷笑一声,“呵,我记得上次老顾的舞会上,你不是跟所有人说你要娶宋卿吗?你有什么资格过问时浅的私事!” 陆希年冷道:“那你又有什么资格?傅小斯,如果我没有记错,吕家的那个妙龄女儿你上个月还在追吧?” 傅小斯愣了愣,“我早就跟她没关系了!” 陆希年神色一正,“我与时浅并没有去领离婚证,在法律意义上仍是夫妻!” 这句话被匆匆赶来的宋卿听到了,她顿时脸色变得煞白。 时浅说道:“陆先生这话真是可笑,你我之间的离婚协议书都各自签过了。领离婚证,不过是个形式而已。” 她就这么想跟他撇清关系吗? “陆先生一早就跟我说过,你想娶的人,是宋卿。”时浅的眼光往门口一送,“你的卿卿小姐在那儿委屈着呢,陆先生不赶紧去哄一哄?” 陆希年轻轻地挑起她的下巴,“时浅,你阴阳怪气的样子,不就是在吃醋么?” 时浅用力地把头挪开,“陆先生,男女授受不亲,请你自重。” “哦?”陆希年低下头,用只有时浅听得到的声音说了一句,“那晚时小姐可是热情如火,缠了我整整一夜,那个时候你怎么不让我自重?” 时浅怒极了,抬手扇了陆希年一个清脆的耳光。 “啪!”陆希年的左脸起了一个红红的掌印。 傅小斯和宋卿都愣住了,宋卿忙过来扶住陆希年,怒骂时浅:“时浅,你是个泼妇吗!” 时浅余怒未消,对宋卿吼了一句:“你给我闭嘴!我想打你很久了!” 宋卿哪里忍得了这个气,张开手臂就要打时浅,时浅眼疾手快,纤细的手立刻抓住宋卿伸过来的手,狠狠地把她甩开。 宋卿就这样被时浅甩在地上。 傅小斯看呆了,时浅,原来还有这么彪悍的一面。 美人儿俏脸带煞,眸光冷寒,抬手之间干脆利落,竟然有一种霸气。 时浅,还真是个千面美人。 江城何德何能,竟然能出了时浅这样一个万里挑一的绝世美女。 他傅小斯一定要把时浅娶回家! 时浅觉得今天好好的谈合作全被陆希年搅了,她顿时没了任何心情,对傅小斯说道:“抱歉,傅先生,今天实在是失礼。明天我请傅先生去时家别墅一叙,到时不会有任何莫名其妙的人来打扰。” 莫名其妙的人? 陆希年火冒三丈,“时浅!” 时浅毫不理会,转身如一阵风一般离开了茶室。 傅小斯追了上去:“时小姐,我送你回去!” 陆希年气得脸色都白了,这个时浅,她难道不知道傅小斯是江城有名的花花公子,她竟然跟这种人混在一起! 如果是顾庭琛,他也就认了,起码顾庭琛作风清白,能一心一意对时浅。 他傅小斯经常出入夜店,换美女最长的时间间隔不超过三天,时浅她脑子进水了吗? 宋卿看到这一幕,别提心多痛了。 陆希年只要一见到时浅,就会失去理智,上次撞见顾庭琛,已经是极力隐忍,今天看到傅小斯和时浅在一起,就爆发了。 这跟老公逮到老婆跟别的男人约会有什么区别? 他,还告诉傅小斯,他和时浅并没有领离婚证。 这是在昭告什么? 他们其实并没有离婚? 宋卿几乎把一口银牙咬破,不,她不能放弃,苦苦争了那么久,机关算尽,这个节骨眼上绝不能认输。 “希年……”宋卿轻轻地拉了拉陆希年的衣袖,“我们回去吧。” 陆希年心中又气又闷,什么话都没说,和宋卿一起下了楼。 宋卿的心,又冷了几分。 自己刚才被时浅甩的那一下,摔在那木地板上,摔得着实不轻,她的膝盖处青肿了一片。 而陆希年,连看都没有看一眼。更没有像是往常那般关切地问她痛不痛。 上了车,宋卿也不说话,只轻轻地揉着自己的膝盖。 陆希年长这么大,头一回被人扇耳光,打他的人,还是时浅! 闭上眼睛,就是时浅跟傅小斯相谈甚欢,手碰着手的画面,他就特别的难受。 那种难受充满了整个心腔,如浓雾一般久久不能散去。 陆希年烦躁地开了窗户,风顿时灌了进来,他才觉得稍微舒畅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