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44章睡裙会不够穿 (第1/2页)
也许是为他的嗓音太过温柔, 又或许是为今天日子特殊,时鸢长久以来心里积压着的情绪和泪像是松开了一道闸门,都一股脑儿地泄了出来。
也是第一次,她以这样肆无忌惮地在一个人面前袒『露』自己脆弱的一面, 不必顾及任何。
这天晚上,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哭了多久,但她隐约记得, 她哭了多久, 他就在身旁哄了她多久。
次日,阳光明媚耀,顺着窗楣照进来,给床头上摆放着的束薰衣草镀上一层浅浅的光晕。
时鸢忘了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迷』『迷』糊糊睁开时, 脑中像是要炸开一样的疼, 缓了好一会儿才彻底清醒过来。
房间里静悄悄的, 他好像已经离开了。
时鸢侧过头,就看见床头柜上摆着一杯温水, 杯子下面还压着一张粉『色』的便利贴。
上面的字迹龙飞凤舞,却苍劲有力, 笔锋走势在纸面上透出一种凌厉不羁感, 字如其人,她熟悉。
——醒了先喝水。
时鸢端起玻璃杯, 手中温度适宜。
温热的水流顺着食道流缓慢淌进胃里,滋润了她为宿醉而变得干涩的唇瓣, 舌尖也蔓延开一丝淡淡的甜味儿,缓解了些肠胃的不适。
是蜂蜜水。
时鸢的唇角不自觉翘起一点弧度,她下了床, 进到卫生间里准备洗漱。
洗手台上,牙刷已经被挤好了一坨牙膏,静静摆放在里。
时鸢拿起来,就看见镜子上也贴了一张字条。
——以后不准再哭。
语气霸道得不行。
时鸢抿唇忍住上扬的唇角,将镜子上的便利贴摘下来,就看见了镜中的自己。
她气『色』看起来不太好,下泛着淡淡的乌青,睛也肿得像核桃似的,但嘴角的弧度却怎么也压不下来。
傻笑得像个花痴。
时鸢只好用手指手往下压了压。
洗漱好,时鸢走到客厅,就闻到空气里弥漫着一阵甜味,顺着香味走到餐桌旁,就看见桌上摆着一盒蛋挞,打开盖子,『奶』香味便顺势飘进鼻腔,是她喜欢的。
旁边还摆着白粥和小菜,清淡,适合宿醉后的人吃。
明明是平凡简单不过的小,却让她的心里忽然升起一股别样的感觉。
她慢吞吞地喝着粥,直到喝完准备收拾,才发现碗下压着的后一张字条。
依旧是某人霸道又狂妄的语气。
——打电话给我。
时鸢哑然失笑,去沙发上找到手机,拨出串熟悉的号码。
他的号码后四位的好记。
0109,是她的生日。
电话响了几声,快被对面接通,清冽悦耳的嗓音顺着电流传进耳中,低沉磁『性』。
“吃完饭了?”
时鸢的嘴角不自觉扬了扬:“嗯。”
为了不泄『露』出太多愉悦,她只应了一个字,在对面听起来就带着些许冷漠。和昨天的热情主简直判若两人。
电话头,裴忌刚上飞机。
私人飞机,四周人,他在座位上坐下,才低声开:“昨晚还扑在我怀里叫哥哥,今天又不认人了?”
他的语调透着些许轻佻,尾音刻意拖长了些,有点勾人。
“?”
看不见的地方,时鸢的脸一点点红起来。
.........
她喝醉之后又叫了吗?
她怎么不记得了啊。
听见电话边安静下来,裴忌就知道她是又不好意思了。
『性』子软,不禁逗,听他说句荤话脸都会涨得通红。
看来必要的时候,还是得喂她喝点酒才行。
一边想着,裴忌换了只手拿手机,抬手松了松领带。
听着电话里浅浅的呼吸声,他故意又问:“怎么不说话了。”
这时,一个年轻靓丽的空姐走过来,柔声问裴忌:“打扰了裴总,请问飞机以现在准备起飞吗?”
裴忌抬,随意应了声。
空姐微笑点头,临走前又忍不住悄悄回头看了身后的男人。
宽敞舒适的单人沙发里,男人被西裤包裹着的长腿随意交叠起,气质矜贵而冷厉。
骨节分明的手握着手机,视线上移,是一张极为俊美的侧脸,一双狭长的丹凤,唇线抿紧,轮廓线条干净利落,散发着一种不易靠近的气息。
偏偏,男人此刻打电话的神情却是极致温柔的。
和他周身冷戾的气质格格不入,又在此刻奇异地融合在了一起,仿佛就本该如此。
空姐不敢再多看下去,收敛起心思匆匆离开了。
与此同时,时鸢听见边的对话,立刻转移话题问:“你要出差吗?”
裴忌沉声答:“嗯,临时有需要我亲自过去处。”
时鸢的声音莫名有些失落下来:“好吧....你注意安。”
他勾了勾唇,嗓音淡淡:“别的要说了?”
她顿了下,小声试探问:“....一路顺风?”
听着对面说话,时鸢才反应过来,他想听的不是这句。
他还想听见她说什么?
.....说她会想他的?
好肉麻。
时鸢咬了咬唇,还是有点儿不好意思说出。
“我等你回来。”
红着脸快速说完这句,她立刻挂断电话,不给对面说话的机会。
挂掉电话,时鸢才微舒气。
其实从昨天以前,时鸢一直都对“谈恋爱”三个字什么切感,准确来说,和裴忌重逢以后发生的一切对她来说更像是一场梦。
为她曾经一直认为,他们之间有太多难以跨越,会让彼此痛苦的过去,甚至隔着所谓的血海深仇。即便是纠缠在一起,互折磨,结局也一定会是分开。
现在,他们一起见了爸爸,见了『奶』『奶』,一起牵手,吃火锅,在园散步,做了多恋人之间平凡简单不过的小。
些她一直以为无法磨灭的过去,此刻好像早已变得无足轻重。
不知不觉间,他们仿佛又拥有了一样新的东西,是曾经的她不敢奢想的。
这样东西,叫做未来。
*
次日下午,时鸢乘着飞机回了北城。
她在南浔已经呆了一周有余,听说傅斯年的伤也养得什么大问题了,剧组已经通知准备复工了。
回到北城当晚,时鸢先去医院探望了一下傅斯年。
vip病房里堆满了粉丝送来的花篮,时鸢的视线在房间里环视了一圈,也找到一个地方能容纳下自己带来的东西。
她有些无措地站在原地,就听见傅斯年温润清朗的声音响起。
“都是粉丝送来的,我经纪人他还来得及过来整。”
时鸢心感叹道:“傅老师的人气的高。”
闻言,傅斯年失笑,温声对他说:“把花拿过来坐吧。”
时鸢只好抱着花走到病床旁,傅斯年直起身,将一旁床头柜上的剧本塞进抽屉里,然后将她拿来的花放在离身旁近的地方。
他转头看向她,目光落在她白皙漂亮的脸上。
打量片刻后,傅斯年微笑着开:“听说前几天你也休了一个短假,看起来心情不错。”
其实不止是不错,而是好。
以往,她的眉里总是藏着一阵淡而不自知的哀愁,睛虽然是笑着的,却总是无端让人觉得心疼。
而现在的她,面若桃花,曾经种浓得不开的忧伤看不见了,一双杏眸澄亮见底,更为清丽人。
看来,她与裴氏总裁的婚约应当是的错了,至他都能看得出,她现在过得好。
傅斯年的心里忽然生出些许名为释然的情绪。
时鸢并不知道他心里所想,只浅浅笑了笑。
想起什么,他又温声问:“对了,听说你被邀请去后天星崎的年终晚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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