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十方城(八)吞噬 (第1/2页)
<p> 【谢识衣真是倒了八辈子霉遇到白潇潇。心怀天下的白大善, 我求求你拯救天下靠自己好吗?看到障城篇白潇潇哭着跪下求谢识衣放血来救那一城的时,我直接气哭!】
【这tm是障城啊,当初囚禁谢识衣差点把他剥皮拆骨的障城啊, 这一群恶有恶报的畜生。关键谢识衣还答应了,啊啊啊好家伙,三更半夜把老子活生生气清醒了!】
【作者你不觉得崩设吗?合着谢识衣前期被你塑造的所有闪光点,都是为了期衬托你那傻白甜智障主角受多招爱?!】
不愧是气得让他表妹凌晨五点在朋友圈发疯的节。
谢识衣答应了白潇潇的请求,他像是察觉不到疼痛一样, 自胸口取血, 让琉璃血源源不断流入护城河中。
天地至纯之物将把障城男女老少骨子的淤泥彻底洗尽。
障城喜出望外, 手舞足蹈。而白潇潇的眼神却是愧疚和复杂。
谢识衣没有看他们一眼,擦去唇边的血, 神『色』如霜,转身一离开了这里。
他不喜欢说话,所在《魇》里谢识衣的设就是高高在上木讷深的高冷仙尊, 生命的意义就是为了给白潇潇铺路。
言卿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觉难过,眼里掠过一丝血红:“谢识衣, 他们怎配呢?”
谢识衣成为天下罪, 被剥去了仙盟盟主之职,但是他再次到忘宗, 依旧被乐湛死命保护。乐湛力排众议, 让他待在玉清峰, 拒绝任的拜访。
玉清峰只有谢识衣和燕卿了。燕卿在某一次给白潇潇下毒时自食其果,他灵根破碎肉身腐烂,只在房里死。化神期巅峰的谢识衣完全可救他,但是谢识衣看都没来看过他一眼。
梅花盛开在冰天雪地里。
燕卿在病床上受着万虫钻心的痛。而窗外, 谢识衣坐在庭院中,雪衣曳地,修长的手落在古筝上。琴音压过了风声和哀嚎声。
燕卿痛不欲生,他光着脚跌跌撞撞跑出去,在生命的关头踩在雪里,几近疯魔看向谢识衣。他想要扑过去,但是雪天路太滑,他跪倒在了地上。
燕卿想要伸手去抓住谢识衣的衣袖,然还未靠近,已经有片落梅如刀锋将他的食指砍断。
“仙尊,救救我,仙尊救救我。”
燕卿蜷缩着身体,被痛苦折磨得发出断续的□□。红的血白的雪,与落梅映。
燕卿怕得眼泪直流:“夫君,救救我,夫君,求求你救救我吧。”
琴声忽断,谢识衣抬起头来。
燕卿见他有反应,浑身发抖,苦苦哀求:“仙尊我错了……夫君,如果我知道你喜欢白潇潇,我当初一定不抢那块令牌,仙尊我错了。”
谢识衣闻言垂眸,目光隔着风雪冷漠注视燕卿苍老病态的脸。
燕卿浑身血『液』都僵冷,他作天作地把自己作到死地,才发现谢识衣看他的目光居然和当年初见的时候一模一样,丝毫未变。
谢识衣来不欲多说,可是安静看着他的脸,忽而低笑一声,声音很轻道:“你叫燕卿是吗?”
言卿被他这一笑搞得浑身僵冷。忽然想起来,谢识衣在《魇》中的定位是反派。
反派。
一个在“原着”里为白潇潇碎琉璃心、毁无道、叛出宗门、死于沧海的,不是痴男二,竟然是反派。
可谢识衣想干,或许除了他自己没知道。谢识衣不喜欢跟分享自己的喜怒,也不喜欢把自己的计划诉诸于口。
从旁的视角去看谢识衣,言卿才反应过来,谢识衣对他真的很特别——他很少在谢识衣身上体到过这样深刻的冷漠。
现里谢识衣对他有问必答,一句话耐心地重复好多次。
而在《魇》这个故事里,谢识衣都很神秘,连『性』格和爱恨都是别臆想出来。
故事迎来高『潮』,是仙魔大战。
海上的雾越来越淡,沧妄海底那条只进不出的长沟结界被破,上重天和魔域之再无阻碍。
魔域万万像是黑暗中的猛兽蠢蠢欲动。
梅城一统魔域之时,仙魔大战彻底爆发,战场就是沧妄海。源源不断的魔种从底下爬到为祸天下。九宗三门身为名门正派,当然自逢『乱』必出,忘宗为首举力前往沧妄海诛魔。
谢识衣就是在这一场诛魔战中死的。
《魇》这书的主题也很有意思。白潇潇居然是救世主,他是魇,是魅妖,但跟男谈恋爱就是在拯救天下。
所谓沧妄海之战,来就是秦家的计谋。
梅城城主兰溪泽和秦家家主是一伙的。
他们装模作样,算在这里除掉谢识衣这个心腹之患,再由秦子昂站出来平定战『乱』,收服心,立威于天下。
谢识衣死子在海底废墟深处。
《魇》原着里面秦家依旧选择了拿化神巅峰的淮明子对付谢识衣,也同样选择了用殷无妄做媒介。但是唯一不同的是,这次殷无妄因为常年和白潇潇有肌肤之亲,没有被淮明子占据身体,反而是自己收纳了淮明子的力。
在谢识衣和“淮明子”两败俱伤时,白潇潇作为被他护在身的弱者之一,站起来,拿剑刺穿了他的胸膛。
谢识衣一动不动,衣襟早就被鲜血染成赤红一片。
白潇潇在他背哭着说。
“你恨我吧谢应,从一开始,我就是带着目的接近你的。你对我的所有好,都是我在利用你。”
“虽然你救了我很多次,虽然你帮了我那多。但你杀了我的父母——谢应,血海深仇,不得不报。”
殷无妄也趁着“淮明子”重伤,清醒占据身体,然扑了过去抱住白潇潇。
“潇潇,潇潇你没事吧。”
神宫里的其他都看的一愣一愣的,不知道这是哪一出痴虐恋。但是他们注定不看多久,因为神宫坍塌了。
殷无妄嘶声大吼:“走,潇潇走。”
碎石和飞沙滚滚而下,倾覆海底极光;九天神像也身首分离,轰隆隆下坠。神宫坍塌,谢识衣丹田重创,继续呆在这里必死无疑。
但他却没有和其余一起逃。
原着里对谢识衣的描写,就是白潇潇含泪头,看着谢识衣拿着不悔剑,往和所有反的方向走。
红衣翻卷过极光,脚步声响在空寂大殿里。
四十三步,血迹蜿蜒,一步一落痕,走向那扇紧闭的青石门。
谢识衣死了。故事对于言卿来说到这里就结束了。
画面戛然而止,周围一片漆黑。
但是紧接着,虚无黑暗的空,四面八方浮起了各种声音。
言卿愣住,骤然瞪开眼。
在这样的黑暗里。
他听到了兰溪泽和秦子昂的对话。
秦子昂说:“谢应死了,之这霄玉殿我就坐稳了,下你配合我向我投诚。就当是我收服了魔域众,这样我看九大宗那些老狐狸谁还敢不服。”
兰溪泽但笑不语。
秦子昂的语气是难掩地兴奋:“我如今成了仙盟盟主,又有了御魇之术。从此天下魔种为我所用,天下的命也任由我予夺。这不是天下之主是呢?”
兰溪泽的笑容藏在银『色』白面具下说:“恭贺家主。”
“哈哈哈哈哈!”
兰溪泽的声音再次响起,却是和另一个对话。
另一道声音言卿并不陌生,千变万化也无法改变那种邪魔之气。
“你真的有让起死生的力?”
女童轻笑:“我骗你干?我都说过了,只要你帮我恢复全部力量,我现你的任愿望。”
“好,现在海上的雾已经全部散了,雾里的魇都流入了体内,我也帮你取了出来。接下来该做?”
女童笑着:“我诞生于忘川鼎中,但是万年前忘川鼎就被毁了。我想要重生,需要一个新的容器。”
她声音甜得像蜜糖:“我已经物『色』到了合适的选。”
女童懒洋洋说:“虽然他现在还很稚嫩,但我信他很快成长起来的。”女童意味深长地对兰溪泽说:“他很快就要集齐新的恶念,成为我新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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