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第99章江怀楚喜欢我。 (第2/2页)

“你想清楚啊。”

“我——”

“你深思熟虑下啊。”

“我——”

“算了算了，我好怕，你还是别说了。”

“……”江怀楚怒容再维系不住了。

江怀楚平静说：“萧昀，别强求。”

“为什么？”

“失败的代价太大了，你不会不明白这句。”

萧昀霎时喜上眉梢：“宝贝儿原来你喜欢我啊！只是因为怕失败！”

“……我什么什么时候说——”

江怀楚反应过来，脸『色』黑沉：“……谁是你宝贝儿！”

萧昀不闹了，欣然点头：“失败代价是很大，可成功了呢？”

“我还有个小的，我不会陪你疯的，万步，我们可以做朋友，仅此而已。”

萧昀幽幽道：“亲崽喊我萧伯伯那朋友？”

江怀楚别过脸：“……不是你的。”

“江怀楚，你不能当个缩头兔。”

江怀楚瞥了他眼：“萧昀，我南鄀臣民和皇兄都恨不得把你大卸八块，你不能无视问题，当只乐天的猪。”

萧昀噎：“……算你狠。”

萧昀不甘心：“江怀楚，假如你喜欢我，你是喜欢我的钱吗？”

江怀楚不说。

萧昀道：“回答我。”

“不会。”

“为什么？”

“我不缺钱。”

“会因为我是皇帝喜欢我吗？”

“不会。”

“为什么？”

“我不缺权。”

“会因为——”

江怀楚不想和他扯：“这些我都有——”

“那我是样啊，”萧昀说，“我图你什么，我只可能是图你这个人，我什么不缺，就缺个媳『妇』儿，不是那替我洗衣做饭的媳『妇』儿，是我要宠辈的媳『妇』儿。”

萧昀褪下了所有不经，郑重地说：“江怀楚，我喜欢你。”

江怀楚蓦地看他。

“我现在所拥有的切，我都没有珍惜的理由，因为那是我自己努力得到的，除了投胎，没什么运气成在里面，毁掉，我可以重来次，唯独你，”萧昀顿了顿，“你喜不喜欢我，不是我能掌握的。”

萧昀耸耸肩，玩世不恭笑：“这就是我不喜欢爱的原因，因为你只能决定你喜不喜欢他，不能决定他喜不喜欢你，我从未想过，有天萧昀会有害怕的事，但我就是遇到了，我害怕那个答案是否定的，你明白吗？”

“我害怕有些事有些人，错过了就错过了，你明白吗？”

江怀楚忽然眼睛发酸。

“我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喜欢上的，”他坦然道，“我这辈都没想过会这么喜欢个人，但就是毫无征兆地喜欢上了。”

江怀楚沉默了。

他不知道。

“所以你别娶她好不好？”

“你有任何问题，你告诉老，老去解决啊，”萧昀笑道，“只要你喜欢萧昀，这世上就没萧昀办不成的事。”

江怀楚对上那双熠熠生辉、所披靡的眼睛，看着他眼里自己深深的倒影，心下微微动容。

这双眼睛让人无条件相信，他的主人无所不能，让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我知道我们的身份可以说是天下不合适的对。”

“可没准儿，”萧昀顿了顿，他笑，“是天下合适的对儿了呢。”

“毕竟敌人，才会那么容易理解你。”

“你就我个准信儿，你……”萧昀来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这会儿却像个初出茅庐和心上人表白的年，缓缓道，“楚楚，你喜不喜欢我？”

江怀楚眉眼弯：“我如果说不呢？”

萧昀叹了口气：“那大概只能再玩儿次强取豪夺了吧。”

江怀楚：“……”

“朕努力那么多年，其实就是想在旁人无能为力的时候，自己还有些出其不意的路。”萧昀搂紧他，微侧头，在他莹白而空无物的脖颈上，轻吮了下。

江怀楚蓦地低头。

那个吻很轻，有欲望，却还有更多别的。

“告诉我好不好？”萧昀低声说。

“知道你脸皮薄，不爱说，你要喜欢我，哪怕只有点点，你——”

或许是夜『色』太浓，『迷』了眼，又或许是耳边的太热，让他在冰冷中生出了试探的触角，那瞬，江怀楚不想想自己是谁，他看着地上的块碎石，笑，弯下腰，捡起了那块石头，塞了萧昀的手里。

萧昀瞧着那块拳头大小的石头，经的脸『色』眨眼被匪夷所思取代。

“送你的。”

趁萧昀呆若木鸡的当口，江怀楚走了。等萧昀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走出去段儿了。

萧昀刚要追上去问个明白，身后不远，行巡逻的卫兵上来了。

身前，小狗崽欢快地追着江怀楚，回头冲他“嗷呜”叫了两声，像是在耀武扬威。

萧昀咬牙。

……

主帅大营里。

谢遮来，豪放不羁坐着的萧昀立马站起：“问到了吗问到了吗？！”

谢遮目光落在托塔天王萧昀手里托着的石块上，表言难尽。

皇帝见了江怀楚回来，两个时辰了，就没把这东西放下，会儿懒洋洋歪椅上，会儿仰面躺下，怼着石头看，目光都能把石头洞穿了。

把个石头当稀世珍宝。

“你快说！”萧昀吼道。

谢遮立马回神：“咱们的人问了些南鄀百姓，他们说，这是南鄀个美好的典故，南鄀开皇帝的皇后听说是南海鲛人的后代……”

萧昀脸匪夷所思：“这太扯了，不是自己瞎编的嘛？朕还叫史官朕写朕是真龙转世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

“别废别废，你快说。”

谢遮道：“据说她因为血统，直到七岁，才会说，在此前直被人欺负嘲笑，以至于哪怕她后来会说了，不太爱说，像个哑巴。”

“她长大后，美若天仙，无数人上门求娶，她却从始至终不说，每个登门者都送了块石头，还是随地捡的。”

萧昀看自己左手中的石头：“这个？”

“对，”谢遮说，“那些求娶者，都以为是瞧不上，愤而离去，再不登门，还对外嘲笑她。”

萧昀说：“然后呢？”

谢遮说：“连南鄀的开皇帝登门，只获得了这么块石头，大家都以为她连皇帝都看不上，皇帝思忖半晌，却笑了，说，有些人有心，却只眼看事，嘴说，不懂她的人，都是石头疙瘩，以为她瞧不上，她自是瞧不上，懂她的人，即她不说，就能知晓她那刻的心思，因为他在心去看。”

“这块石头的意思大概是说，你感觉到是什么，就是什么。”

萧昀呼吸慢了拍：“那……后来……”

“皇帝又回去找她，史书记载，他和皇后生世双人。”

谢遮说完，看萧昀。

萧昀忽然有些握不稳那块石头：“我觉得……江怀楚喜欢我。”

萧昀表凝住了，几秒过后：“……江怀楚说他喜欢我？”

“江怀楚说他喜欢我？！”

“江怀楚喜欢我？？？”

“江怀楚喜欢我！！！”

“谢遮！！他喜欢我！！”

“谢遮，你听见没！！江怀楚说他喜欢我！！”

“江怀楚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