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分由缘生 (第2/2页)
“身体改变了?什么意思?”凤落并没有察觉出她体内有火元素的灵力。
木槿言将袖子下的双臂露出来,展示在凤落眼前的,并不是洁白的双臂,而是仿佛被严重灼伤后的模样,颜色深红,一片坑坑洼洼:“那红果子让我变得早已经不是一个正常的女子了。”
凤落用手抚摸了片刻,明白了木槿言的意思。木槿言的体内的确没有火元素灵力,因为当时不知是什么原因,那灵力早已经随着发出的火耗尽了,这才有了这种皮肤。
“浑身上下,我除了一张脸和双手看上去和旁人没有区别,其余的都不像人了。”木槿言也不知道凤落会不会因此讨厌自己,就像其他人一样。
凤落看着木槿言缓缓道:“那种情形下你能活下来已经很艰难了,不用在意别人的眼光,因为他们不是你,没有经历过你所经历的一切苦难,不理解你的深刻痛苦,也就不值得你去在意。”凤落知道没有人理解、被人嘲笑那种感觉,但当时至少还有阿爹和阿娘在极力保护自己,木槿言什么都没有。
木槿言听到这样的话,一时间有些诧异,又觉得想要哭。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充斥着她的心,将心填得满满的,温暖而有充满酸楚。自小所有人都嘲笑她,骂她是怪物,看低她,瞧不起她,从未有一个人,如此温柔而坚定地说出让她不要在意别人的话来。而今天,她遇到了这个叫凤落的女子。
眼泪顿时如倾泻而下的川水一般,势不可挡。
凤落抿了抿唇。她不是有意要让她哭的。
抱着木槿言,轻轻拍着木槿言的背:“没事了,一切都会好的,有我在。”看着这熟悉的面容,自然而然地凤落又将木槿言当成了安安,话说出口,才发现自己不应该说出这样的话身形也因此顿了顿。
木槿言察觉到了这片刻的停顿,收拾好情绪,挣脱开凤落的怀抱:“你是又将我当成你口中的安安了吧?说实话,我还真羡慕那个叫安安的姑娘。要是我真的是她,那该多好。”语气中满是羡慕。
凤落浅笑,没有回答。
“你为什么要去找那个怪物?”良久,木槿言终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同你一样。”
“同我一样”木槿言不懂,“难道你爹娘也是?”
“爱打抱不平而已。”凤落缓缓道。既然那怪物杀了木槿言的爹娘,就将它彻底毁了吧。自己曾立过誓,要保护好安安,可却食言了,弄丢了她。她不想见到安安哭,哪怕这个人只是有着安安的面容。
站在山洞外,凤落对着木槿言严肃说道:“进洞,我不叫你你不许出来。”
“我……”木槿言刚想说不,却被凤落打断。
“听话,进去!”此时的言语中已经带有命令的语气。她感觉到了,那东西在洞外三里处,正飞快往这里赶。
待木槿言进了山洞,凤落挥手,用木系灵力将洞口用植物封住。植物疯长的这一幕,让木槿言不禁睁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惊讶无比。
不消片刻,穿山甲模样的凶兽出现在了凤落身前。身体有十倍普通的穿山甲大,浑身的鳞片是血红色的,周围带着火红色的火焰,火元素灵力很强。
凶兽一见到凤落便对着凤落嘶吼起来。
凤落从未见过这样的凶兽。更准确来说,不像是凶兽。寻常凶兽的灵力虽然有高有低,但至少是可以控制的,眼前这个凶兽,却似乎只是在消耗灵力,因为方才在三里外时,凤落清晰地察觉到了它体内的灵力比现在要多得多。
眼前这只兽,就像是只变异的生物。
难道是洞里那个红果子的功效?
凤落还未细想,穿山甲凶兽已经狠狠攻击了过来。凤落带着火焰的一鞭,将穿山甲凶兽的坚硬外壳打碎。鞭子落的地方,显现出一道深深的伤痕。
火焰诀的火竟烧不死它,只是重伤了……这点倒是让凤落有些意外的,不过更意外的是,凤落觉得这穿山甲身上的火,并不是普通的火。火系凶兽自己斩杀过不少,但实力并不算很强,火焰温度却如此高的,却没有几个。
与此同时,穿山甲凶兽体内的火灵力在急剧消散。
等时机一到,凤落直接将鞭化棍,狠狠击碎了它的头骨。凶兽死去的同时,身体竟被其自身的火灵力燃烧成了灰烬。
凤落见此,不由得眯起了眼。
有古怪。
撤去植物,凤落对着木槿言道:“带我去你找到红果的地方。”
木槿言盯着凤落看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凤落说的话,赶忙道:“哦,好”边走边问,“你究竟是什么人?”
“总之不是正常人。”凤落想起木槿言之前所说的话,认真答道。
木槿言再次因为凤落的话,放下了心中所有的不安。
凤落越往山洞里走,看着山洞里逐渐变多的黑矿石,越觉得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
又是这种里面带着亮点的黑矿石,这究竟是什么东西?难道这里也会有上古神兽遗留的血脉?
“到了,就是这里。”木槿言看着二人面前的红色植物说道。
通体血红,还长着大大小小的红色果实。凤落从没有见过这种植物。但没见过不要紧,因为她已经找到了原因。
将植物拔了放在一边,凤落看着泥土中半露的火红色绒羽不禁皱起了眉头。这绒羽还连着皮,看得出来是在兽类幼时被整个扒下来的。不知道这东西已经在此放了多久,竟仍旧有着强大的火灵力和血脉之力。
难道上古神兽都是这般保存自己的血脉的?为的是有一天有人得到传承,像当初的自己一般?
凤落总觉得有些说不通。能保留后裔,岂不比这样更好?
将绒羽和血红的果子一同收入空间,凤落听得木槿言道:“东西去哪儿了?”
“不见了。”凤落一本正经说着,仿佛一切都与自己没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