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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实体,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那是一种比刚才听到“特赦”还要令人窒息的沉默。
阿里乌斯小队的四人,视线像是被强力胶水粘住了一样,死死地定格在那个穿着圣三一制服的白发少女身上。
白洲梓。
这个名字,对于她们来说,意味着太多的东西。
是曾经并肩作战的姐妹,是背叛了阿里乌斯教条的“叛徒”,是在战场上兵戎相见的敌人,也是……她们内心深处最隐秘的那个“如果”。
如果当初逃出去的是我?如果我也能像她那样活在阳光下?
种种复杂的情绪在狭小的监禁室内发酵,混合着消毒水的味道,酝酿出一种令人胃疼的氛围。
“老师……”
打破这份死寂的,是纱织。
她并没有看向梓,而是转头看向了乾启,声音干涩得像是在沙漠里暴晒了三天的旅人。
“这就是……您的安排吗?”
“怎么,不满意?”
乾启耸了耸肩,他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空气中的火药味,依然保持着那种像是带亲戚家小孩出来串门的随意感。
“我刚才说了,接下来的行动需要一个‘见证人’,而在整个基沃托斯,还有谁比她更合适呢?”
“那也有别的人选啊,比如圣园未花什么的……”
“不不不,纱织。”
乾启伸出一根手指,在梓和纱织之间晃了晃。
“首先,她熟悉阿里乌斯的一切,无论是战术风格、地形结构,还是那位‘夫人’的手段,她都清楚,因此有她在,你们不用担心我在行动报告里胡编乱造,她就是最好的活字典。”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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