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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像惊雷般炸在两姐妹耳边,她们浑身一震,猛地转头,目光齐刷刷地落在我身上,瞳孔骤然收缩,脸上的错愕浓得化不开,像是被雷劈中了一般,整个人钉在原地彻底愣住了。她们的目光在我脸上和我胸前的徽章上来回打量,眼神里充满了震惊、难以置信,还有一丝隐隐的慌乱。沉默在空气里蔓延了许久,周围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两人才不约而同地张了张嘴,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干涩与迟疑,迟迟开口,语气里满是不确定:“你……你就是何风生?当年那个说要建立全国最厉害调查团、让坏人闻风丧胆的哥哥?”
我勾起唇角,眼神里带着几分疏离的嘲讽,还有一丝被故人遗忘的淡淡的不悦:“当然是我。没想到过了十二年,你们不仅不记得我,反而还对着SCI的标志大放厥词,对着我本人横加指责。像你们这种翻脸不认人、忘恩负义的人,也配提当年想加入SCI的话?赶紧走吧,别在这儿当显眼包,碍我们办案的眼。”
话音落下,原本还留在原地的几名没来得及离开的女警察、女民警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脸上满是羞愧与尴尬,再也待不住了,纷纷低着头,快步从门口溜走,生怕多待一秒就会受到更多的难堪。那两姐妹更是无地自容,脸颊涨得通红,耳根都热了,脸上满是羞愧与窘迫,眼神躲闪着,不敢再看我,也不敢看她们的父亲。她们哪里还敢多言,只匆匆瞥了我一眼,便拉着对方,逃也似的追着其他民警的背影跑了出去,连脚步声都带着几分仓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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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瞬间恢复了清静,只剩下我、我的同事,还有鲁所长。窗外的夕阳渐渐落下,余晖透过窗户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影子。桌上的门禁卡和兰泉岛地图依旧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刚才那场因身份误会引发的闹剧从未发生过。鲁所长轻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让你们见笑了,是我没管好手下的人。”我摆了摆手,目光重新落回案头的资料上:“没事,误会解开就好。现在,该专心处理兰泉岛的案子了。”
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波,就此尘埃落定。而我们SCI调查小分队的新挑战,才刚刚拉开序幕。
下午三点的阳光透过临时调查处的窗户,斜斜地洒在案头,将两张摊开的画映照得格外清晰。一张是阳光养老院的写生画,笔触细腻,画中绿树环绕着红砖墙,几位老人坐在长椅上晒太阳,透着几分安逸;另一张则是MG律师事务所的素描,线条凌厉,玻璃幕墙反射着冷光,门口的旋转门紧闭,带着一丝疏离感。我们正围着两张画低声讨论,试图从画面细节里捕捉与命案相关的线索,指尖划过画纸边缘,感受着不同的纸质纹理。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迟疑的脚步声,一名年轻民警探进头来,神色有些为难,对着鲁所长低声说道:“鲁所长,外面有个人,说是找鲁达安的,非要进来见他一面。”
“鲁达安”三个字刚出口,鲁所长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手里的钢笔“啪”地一声拍在桌上,墨水溅出一小点痕迹。他猛地站起身,眉头拧成一个疙瘩,语气里满是压抑不住的怒火:“你要干什么啊!我都说过多少次了,我的大儿子不想见到你,他早就跟过去的人和事划清界限了!你还不依不饶地找上门来,到底还要怎样啊!”
话音未落,一道身影已经跟着年轻民警走了进来,是个穿着深色外套的女人,眉眼间和鲁所长有几分相似,显然也是鲁姓族人。她听到鲁所长的话,先是愣在原地,眼神里满是错愕,像是没料到会被如此强硬地拒绝。但这份错愕只持续了两秒,她的脸色便骤然涨红,像是被点燃的炮仗,瞬间大发雷霆:“什么叫划清界限!鲁达安是我侄子,我找他怎么了?他躲着不见人就算了,你还拦着不让见!是不是他出什么事了,你们故意瞒着我?还是说,你们怕我问起当年的事,心里有鬼!”
她一边喊着,一边往前冲了两步,目光死死盯着鲁所长,语气又急又冲,胸口剧烈起伏着,显然是动了真怒。周围的空气瞬间凝固,我们手里的画笔停在半空,目光齐刷刷地落在这突如其来的冲突上,原本专注的调查节奏,被这骤然响起的争执声彻底打断。
争执声正烈时,门口传来一道沉稳的脚步声,来人穿着黑色休闲西装,身形挺拔,眉宇间带着几分与鲁所长相似的硬朗,正是鲁达安。他刚踏入房门,就听见鲁姓女人的嘶吼,眉头瞬间拧紧,上前一步沉声道:“你干什么啊!不就是我不愿和你女儿结婚吗?她明明还在上高中,未成年的年纪,你非要逼着我们凑一对,到底还要怎样啊!”
“什么?”鲁姓女人像是被重锤击中,整个人僵在原地,眼睛瞪得圆圆的,脸上的怒火瞬间凝固,彻底懵了。她愣了足足三秒,才猛地反应过来,声调陡然拔高,带着浓浓的质疑与不甘:“你胡说!我女儿早就辍学打工了,怎么会还在上高中?你就是不想结婚找的借口!当年要不是你家欠了我家的情,你以为我会让女儿跟着你?现在你翻脸不认账,还编这种谎话骗我,到底安的什么心!”
她一边喊着,一边伸手就要去拽鲁达安的胳膊,眼神里满是激动与愤懑,原本平息的怒火再次被点燃,比之前更添了几分歇斯底里。鲁所长见状,急忙上前拦住她,脸色铁青:“你闹够了没有!达安说的是实话,你女儿去年还回学校复读了,这些事你怎么能凭空捏造!”
鲁达安皱紧眉头,语气里满是不耐与锐利,伸手拨开她抓来的手:“行了,别再自欺欺人了。你的女儿根本就没有辍学,去年我还在泉县一中门口见过她穿着校服上学。”
他顿了顿,目光直视着对方慌乱的眼睛,字字戳中要害:“如果她真有过辍学的念头,不就是你逼着她早点嫁人、好换一笔彩礼逼的呗?你心里打的什么算盘,自己不清楚吗?”
鲁达安的话像一记重锤砸在她心上,她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瞳孔骤然收缩,脸上的愤懑瞬间被错愕取代,整个人愣在原地彻底懵了,嘴唇嗫嚅着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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