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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她撒泼的模样逼得心头火起,往前跨了一步,声音里满是压抑不住的烦躁:“行了!你到底要干什么啊!我话都说得这么明白,你还跟我装什么糊涂,什么意思啊!”
“我什么时候说让你们闯关东了?我是让你们别在这儿硬撑!”我指着她,语气又急又怒,“结果到了现在,你们两个到底要干什么啊!难不成你的意思是,我们所有人都得给你们母女俩让开,让你们拿着茉莉戏班级的证物,带着绑架的罪名,大摇大摆地走出去?有什么用啊!”
“谁逼谁还不知道呢!”我冷笑一声,眼神里满是嘲讽,“上一秒对着你爸还装可怜,对着我们就乐呵呵地想蒙混过关,下一秒被戳穿了,就开始装疯卖傻、撒泼打滚——以为这样就能糊弄过去?别做梦了!”
我的话像一盆冷水,浇得母女俩瞬间懵了。二姑张了张嘴,原本要嘶吼的话卡在喉咙里,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二姑女儿也愣住了,举着碎木片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疯狂褪去几分,只剩下被戳穿心思的窘迫。
可这懵劲儿没持续两秒,二姑率先反应过来,像是被踩中了痛处,一下子大发雷霆:“你胡说!谁装疯卖傻了!我们什么时候乐呵呵了!是你血口喷人,是你故意扭曲我们的话!”
二姑女儿也回过神,刚才的窘迫瞬间被愤怒取代,她把碎木片往地上一摔,尖声哭喊着:“就是!你在撒谎!我们没有装!是你在冤枉我们!你就是想逼死我们!我跟你拼了!”
说着,她又要往我这边扑,二姑也跟着嘶吼着上前,母女俩一个喊着“血口喷人”,一个叫着“冤枉”,刚才那瞬间的懵怔,彻底变成了更疯狂的撒泼——像是只有用这种歇斯底里的愤怒,才能掩盖被戳穿心思的慌乱,才能继续硬撑着那点早已破碎的自尊。
我看着母女俩一个嘶吼“血口喷人”、一个哭喊“冤枉”的模样,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忍无可忍地爆喝一声:“行了!你们两个别闹了!”
声音砸在厢房里,压得她们的哭喊都顿了顿。我指着她们,语气里满是怒其不争的烦躁:“闹到现在,你们到头来啥都不是!承认错了不行,服个软不行,好好配合也不行——这样不行,那样不行,你们到底还要怎样啊!”
“说你们嘴硬,你们偏要撒泼;说你们错了,你们偏要狡辩;给你们机会配合,你们偏要装疯卖傻!”我越说越气,声音陡然拔高,“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啊!是想把这茶园拆了,还是想把自己的牢饭提前预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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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以为闹得越凶,我们就会妥协;别以为装得越可怜,就能蒙混过关!”我死死盯着她们,眼神冷得像冰,“到头来,你们闹掉的是自己的脸,作没的是自己的家,坑的是自己的人生——啥都捞不着,啥都不是,还在这儿跟我们耗着,有意思吗?!”
我的话像一记重锤,砸得母女俩瞬间没了声音,可这沉默只持续了两秒,二姑就猛地抬起头,眼里满是疯狂的恨意,一下子大发雷霆:“啥都不是?我们怎么就啥都不是了!都是你们逼的!是你们让我们没路走的!”
二姑女儿也跟着哭喊起来,声音嘶哑却依旧尖利:“就是!我们不是啥都不是!是你们看不起我们!你们才不行!你们才啥都不是!我偏要闹,偏要跟你们耗到底!”
母女俩又一次扑上来,一个抓着桌角不肯放,一个往地上躺,又哭又喊又蹬腿,把“这样不行那样不行”的蛮横,演到了极致——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证明自己不是“啥都不是”,却偏偏忘了,越这样闹,越显得自己狼狈又可悲。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语气里带着几分疲惫,却依旧字字清晰地问:“行了,别闹了。我就问你们一句,为什么要绑架岭楠呢?”
这话一出口,厢房里瞬间静了下来。二姑抓着桌角的手猛地一紧,指节泛白,原本嘶吼的嗓子像是被堵住,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二姑女儿也停止了蹬腿哭闹,瘫坐在地上,眼神躲闪着,不敢看我,也不敢看旁边的岭楠。
这短暂的沉默,比刚才的嘶吼更让人窒息。我盯着二姑,又追问了一遍:“岭楠是你亲侄女,你们都是岭家的人,她从没得罪过你们,你们为什么要把她绑到这儿来?到底是为了茉莉班的证物,还是为了报复岭家?”
二姑的嘴唇哆嗦着,脸色从通红慢慢变得惨白,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却依旧硬撑着不肯开口;二姑女儿则把头埋得更低,双手紧紧攥着衣角,肩膀微微发抖——显然,“绑架岭楠”这件事,是她们最不愿被提起的痛处,也是最无法辩驳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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