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热闹,住进长公主府 (第1/2页)
“还吃什么,霍一帆他娘子发现昨日史道成名单上有他名字,现在正用马拖着游街,让他带路去外宅寻外室呢。”
才夹了一筷子的宋锦和听见隔壁桌的话,连忙加快进食速度,腮帮子鼓鼓囊囊地咀嚼着。
【这么吃呛住可不得了】
听到宋清芷担忧的心声,姜时愿放下筷子:“锦和,先去看热闹,等会再来吃也可以。”
宋锦和开心地看向宋清芷,宋清芷无奈地擦了擦嘴:“行,我和你一起。”
街上十分热闹,宋锦和拉着堂姐一路小跑追上了队伍。
宅子里的人被丢出来,青年和少女都穿着薄纱一样的衣物,正在惊恐地遮盖自己的身子。
【他们也是无辜的,不被卖就是山上的尸体了。】
宋锦和左顾右看,云眠和云舒心领神会,没一会买了两件大袖衫递过来,上前盖在那两个可怜人身上。
“你们谁家的奴婢,敢跟我对着干?”刘雪薇没想到还有人和她对着干。
“刘娘子,我昨日在后山遇见了一具尸体,金吾卫说是史道成那些人杀的。”宋锦和走出来。
“然后呢?你什么意思?在我这装好人?”刘雪薇眼睛翻到天上。
宋锦和上前,将那俩人脖子上的烙痕暴露在众人面前:“这些孩子脖子上都被烙上了贱奴的印记,为了活下去只能默许他人将自己当物件倒卖。若真是贫贱出身的奴婢亦或是自甘下贱做妾的也算了,多少是被拐卖强虏来的,几年前也是别人家的心尖孩子。这男子都如此,更别提这个姑娘,被占了身子还要为仇人生儿育女。大娘子您冰雪聪明,京城多少都是您的产业。这名单上的人如果各个老实本分、惩忿窒欲,这种丧天良的生意根本做不起来,归根结底,还是这男人贱皮子。”
“我不止一次处置这贱人的相好,你说的对,人有瘾,心不在这,我迁怒其他人也只是让人觉得我小气。”刘雪薇走到丈夫面前狠狠地抽了他一嘴巴。
“你俩可愿和我回去,从此专心伺候这贱皮子,你们受过的屈辱都在他身上都给我使上一遍,莫叫他死了。”刘雪薇高高在上地俯视着那两个可怜人。
“我愿意!”青年磕头。
那个姑娘将纤细的脖颈伸到刘雪薇手边:“我只求大娘子赐我一死,以前我不敢死,因为妹子在他们手里,现在罪人既已伏法,我只求一死。”
看热闹众人没了议论的声音,大家静静地看着一心求死的女孩。她十分瘦弱,在宽大的大袖衫下就像一片纸。
“作孽,”刘雪薇闭上眼,“我不会杀你,既然他们都伏了法,你就应当去寻你妹妹,俩人一起回家过日子。”
那姑娘哭出声:“我不敢,我与妹妹分别一年多,以我妹妹的性子……恐怕早就……”
不知道谁先用东西丢霍一帆,一时之间各种垃圾烂菜叶都扑了上来。
几人准备钻出人群的时候,和在人群里的太子和沈确打了一个照面。
四人交换着眼里的尴尬,还是宋锦和先打破了僵持的氛围。
“唐郎君,沈郎君。”她知道太子肯定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身份。
“锦和小娘子,宋娘子。”太子点头示意她们不必多礼。
再次归于平静,四人走出小巷,沈确看向宋锦和的右肩。
“你胳膊没事吧,我听他们说当时史道成把你胳膊卸了。”
宋锦和举起右手晃了晃:“没事,接上去了。”
看着她手腕上还带着自己送的腕箭,沈确心里一阵高兴。太子视线在俩人之间流转,低头暗笑自己好友情窦初开。
宋清芷想知道史道成现在怎么样便问:“大理寺怎么判的这案子?”
太子踢走路上的石子:“阿耶挺生气的,金吾卫名单刚呈上去没多久,大理寺有几位官职就被撸了。”
“这个案件交给刑部、大理寺、金吾卫共审。”多余的太子并没有多说。
“那家伙应该让我揍几拳,对自己救命恩人那个态度。”宋锦和对空挥动拳头。
宋清芷按住她和俩人告辞:“我们还有约,就先走了。”
云鹤楼二楼的姜时愿看见远处走回来的女儿,连忙吩咐小二将菜热一热。
“我还以为你们乐不思蜀了,这么长时间都不回来。”姜时愿点了一下宋锦和的头。
听完宋锦和复述的所见所闻,姜时愿眉眼间都是不忍,她给两个孩子夹好菜,吩咐鸢尾去给宋故知递信让他在手下里选几个老师教宋锦和和清芷武功。
“你和锦和,每日早晨去我院里学武功,不用多精,能防身就可。”姜时愿没给宋清芷拒绝的机会。
在教崩溃第三个老师后,宋锦和终于知道自家堂姐为什么重活一世第一件事不是习武,她实在是太没有天赋了,加上年岁渐长,那拳头马步不伦不类,一早上受伤不断。
“阿娘,别叫堂姐学了,我怕没学完她把自己搞死了。”宋锦和看着本来是挥拳结果把胳膊甩脱臼的堂姐。。
“宋小娘子说的在理,清芷娘子的骨骼惊奇,实在不适合习武,哪怕再努力也是功倍事半。”那武将连连点头。
【这武功是人学的吗?我胳膊疼死了,实在不行我雇个会武功的人在身边算了。】
姜时愿认命:“算了,我明日给你寻个会武的丫鬟。”
还好宋锦和遗传了父亲的习武天赋,学的很快,一个月过去可以和云舒过好几招了。
她兴奋地去找兄长掰手腕,失望而归,还被宋朝盈嘲笑了好几天。
“三娘!三娘!清芷小姐请你去看热闹,宋若淳刚挨了板子回家。”素尘话刚落,宋锦和就从榻上跳下来拖沓着鞋跑出去了。
“三娘!鞋!鞋!穿好!”云眠急得不行,生怕她摔了。
宋家二房乱糟糟地,到处都来回走动的仆人,所有人低声交谈着,惶惶不安地干着自己的事情。呻吟声夹杂着咒骂,一下又一下将空气锤得凝重。
她敛去笑意,面带严肃的进门,从袖子里拿出金疮药。这药递过去大伯也不会用的,她太了解宋若淳了,心虚和多疑会让他拒绝任何来自她手里的东西。
“我来看看大伯,”宋锦和向祝筠绯行礼,“这是金疮药涂在伤口地方好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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