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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前,我最后去了一次德云社演出的剧场。没有进去,只是远远地站在马路对面。那天刚好有他的专场,场馆外灯火辉煌,人潮涌动,粉丝们举着绿色的荧光棒,热闹非凡。
他属于这里,属于这片星海。而我,只是偶然划过他天空的一颗流星,即将陨落。
我看着他巨大的宣传海报,那张清俊的面容依旧让我心动到窒息。我默默地在心里说:再见,张云雷。祝你一路星河璀璨,前程似锦。
然后,我转身,融入人群,踏上了前往异国他乡求医的孤独旅程。
我不知道的是,在我离开后,张云雷陷入了怎样的痛苦深渊。他被我那番绝情的话伤得体无完肤,骄傲让他无法低头追问,痛苦却让他无法释怀。他变得比以前更加沉默,工作起来近乎自虐,试图用忙碌麻痹自己。
杨九郎最先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台上,他依旧是那个风采卓然的角儿,但台下,他的眼神常常是空的,偶尔会对着手机发呆,周身笼罩着一层低气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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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辫儿,最近和玖儿妹子……没事吧?”一次演出结束后,杨九郎试探着问。
张云雷手指微微一颤,面上却不动声色,淡淡地说:“能有什么事?散了。”
“散了?”杨九郎一愣,“什么意思?吵架了?”
“就是散了。”张云雷拿起水杯喝了一口,语气平静得可怕,“人家看不上咱,嫌咱除了说相声啥也不会,给不了她想要的安全感。觉得咱这日子是玩游戏,玩腻了,就散了。”
杨九郎惊得张大了嘴:“不是……这……这怎么可能?玖儿妹子不像那样的人啊!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张云雷冷笑一声,眼底却是一片荒凉,“话说得那么明白,还能有什么误会?是我自作多情了。”他放下水杯,站起身,“行了,别提了。以后都别提了。”
杨九郎看着他明显消瘦的背影,眉头紧紧锁起。他绝对不相信林玖儿是那样的女孩,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但他了解张云雷的脾气,他此刻正在气头上,再多问也无益。
张九龄也隐约觉得不对劲。他几次想打电话给我,抱怨张云雷最近状态奇差,好像谁欠了他八百万似的,在后台冷着个脸,跟他说十句回不了一句。但我的电话总是无法接通,或者匆匆说几句就借口忙挂断了。张九龄只当我工作真的非常忙,虽然有些嘀咕,却也没多想。他甚至还在一次吃饭时,当着张云雷的面吐槽:“我妹也不知道忙啥呢,电话都打不通。哎,辫儿哥,你最近见着她没?她之前不是老来看你演出吗?”
张云雷拿着筷子的手顿了一下,随即面无表情地回答:“没有。没见过。”
张九龄大大咧咧地没察觉异常,还在那说:“这丫头,出国培训就跟失踪了一样!等回来非得好好说说她!”
王九龙在一旁看着张云雷瞬间冷下去的侧脸和微微收紧的下颌线,若有所思。
而我,已经在太平洋的另一端,开始了炼狱般的治疗。化疗药物摧毁着癌细胞,也摧毁着我健康的身体。呕吐、脱发、口腔溃疡、剧烈的骨痛……每一次治疗都像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我咬着牙硬撑,靠着对他那份绝情的“恨”支撑着自己——既然他那么轻易就相信了我的谎言,那我更要好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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