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好你个万俟菱,下次再见到,一定要让你后悔! (第1/2页)
“是迷玄清香!”
万俟菱神色古怪,她那修长而纤细的手指之上,瞬间闪烁起了淡淡的青色光芒。那光芒如同破晓时分的第一缕晨曦,在她的指尖跳跃、流转,散发着一种神秘而灵动的气息。
她缓缓地抬起手臂,动作轻柔而谨慎,将手指放在自己的鼻子面前,然后开始不断地晃动着手指。晃动的节奏似乎有着某种特殊的韵律,像是古老祭祀仪式中的神秘舞步。随着手指的晃动,刹那间,一丝又一丝几近透明的“气息”被她直接从身体当中拽了出来。
这些“气息”像是有生命的精灵,它们在空气中挣扎、扭动,试图逃脱那青色光芒的束缚。每一丝气息都呈现出一种淡淡的、如烟似雾的形态,它们散发着一种若有若无的香味,那是迷玄清香特有的味道,甜腻中带着一丝蛊惑人心的魔力。
气息从万俟菱的身体里被抽离出来时,还带着她身体的温热,与周围略显冰冷的空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太叔宇随手拿出了一瓶解毒的丹药,递了过去:“你真的,是一点察觉都没有?”
万俟菱眉头紧皱,轻轻地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凝重。
她那纤细的手指缓缓握紧,最后形成了一个紧实的拳头,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和警惕都凝聚在这一握之中。
只见她猛地发力,把手中那如丝如缕、若有若无的烟雾直接碾碎。那烟雾在她的拳头下挣扎了几下,便如同失去了生命力的幽灵,消散在空气中。
“没有办法察觉,这些东西几乎无色无味。”万俟菱的声音轻柔却又透着严肃,:“它们悄无声息地飘散在空气当中。哪怕是我们修士赖以感知世界的神识,在面对它们的时候,也没有办法察觉到分毫。”
她微微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如果不是提前服用解药,几乎没有任何察觉的可能。哪怕是那些修为达到筑基期的强者,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也得中招。
要知道,筑基期修士的神识已经相当强大了,可在这迷药面前,却也如同失明失聪一般。”
说到这里,她的笑容变得有些意味深长:“另外,这种丹药基本上无害,因为......”她故意卖了个关子,眼中闪烁着神秘的光芒,:“它是一种催情的药粉。
这种药粉不会对修士的身体造成实质性的伤害,时间越长,吸入越多,修士的理智就会被缓慢的被欲望所彻底淹没,那场面,啧啧啧。”她轻轻咂了咂嘴,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些被药粉影响的人陷入欲望泥沼的样子!
万俟菱一边说着目光还在,一边悄无声息地打量着太叔宇的脸色,意味已经很明确了。万俟菱作为半步筑基的存在,都没有察觉到这飘散在空气当中的药粉。
而,太叔宇不但察觉到了药粉,而且这无色无味几乎根本没有办法进行防御的药粉好像对太叔宇没有产生任何的效果——甚至,是连一点难受的身体反应都没有。
“你身上究竟有多少秘密?”万俟菱在心中嘟囔着。她的目光像是黏在太叔宇身上一般,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探寻出一丝端倪,可太叔宇就像一堵冰冷的墙,毫无回应。
太叔宇感受到了万俟菱的目光,可却全当做没看见她的目光。
他们现在所躲藏的地方是一个山洞。
面积并不大。
但足够他们休息了,并且足够的安全。
山洞的入口更是被大石块给堵住了,上面贴满了防御的符箓。
找了一处相对平坦的地方,缓缓坐下,双腿盘起,开始打坐恢复体力和消耗的灵力。
他试图让自己尽快平静下来,可刚刚那即将一步踏入必死之陷阱的惊险场景,却如噩梦般在他脑海中不断回放。
太叔宇说不害怕是根本不可能的,他的心中实际上已经产生了退意。
这一路走来,所见到的血腥与死亡如同浓重的阴霾,路上见过的修士尸体何止数百,那些惨烈的死状仿佛是一张张恐怖的画卷,在他眼前展开。
有的尸体都已经死了一个多月了,在时间的侵蚀下,变得面目全非。身体已经被妖兽和野兽啃食得不成样子,曾经鲜活的生命如今只剩下一些骨头碎渣和被破碎不堪的法袍,被随意丢弃在漫山遍野。
这其中,绝大部分的修士都是散修,他们在这残酷的修仙之路上艰难求生,却最终倒在了这里。
大宗门的弟子也不在少数。
太叔宇的资质是伪灵根,在修仙者中本就不算突出。
而那些大宗门的弟子,哪一个不是天赋异禀?
他们拥有着优质的修炼资源,自幼接受宗门的教导,无论是境界还是斗法的经验都远超于太叔宇!
太叔宇虽然手上有太乙清玄雷珠这样的大杀招,可在这险象环生的世界里,谁又没有杀手锏呢?
那些散修和大宗门的弟子们,生前或许也都怀揣着长生梦想和获得什么天地灵宝的希望,拥有着各自的保命手段,然而最终都没有能够逃脱生死道消、曝尸荒野的结局。
太叔宇望着周围阴森的树林,心中满是对未知的恐惧。
他忍不住问自己,他又怎么可能敢保证自己一定能够平安无事地活下来呢?
也许,现在退走的话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不是吗?
胸口的粉红色晶石,仿佛能够感受到他现在的忐忑不安,淡淡的暖流在胸口荡漾,太叔宇的心好像静下来了。
“修仙之路本就坎坷,路上布满了荆棘。今天要是因为害怕而提前返回,那么未来难免不会被恐惧所阻挠左右......大不了拼一把!反正,我已经死过,重新投胎过一次了。
相当于,这条命是白赚的!”太叔宇将内心深处的恐惧抛诸脑后,他掏出了地图,看了一眼集云谷所在的方位,虽然要绕一下一些路程,但却并没有绕上太远,也算是在路程之上,默默的咬了咬牙,语调一成不变,语气相对冷静:“咱们去集云谷走上一圈!”
太叔宇还是决定尝试获取那上了奇虫榜的幻隐虫。
这样,万一要是真救不出盛诗涵,也不算是空手而归。
万俟菱没有什么意见。
她静静地坐在一旁,眼神有些复杂地看着再次打坐的太叔宇。
相比较而言,太叔宇还能够决定是退还是进,万俟菱就没有什么选择的空间了。
她就像一个把所有赌注都压在赌桌上的赌徒。
她与太叔宇之间的关系,如同蛛丝一般微妙而脆弱,却又将她紧紧缠绕。
除非她现在直接抛弃了太叔宇,选择抽身离开,不然的话就只能选择一条路走到黑了。
她深知,一旦选择继续跟随,前方等待她的可能是更加恐怖的危险,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未知,就像一只只择人而噬的恶鬼,随时可能扑出来将她撕成碎片。
当然,万俟菱也并不是没有选择的余地。
她的脑海中偶尔会闪过一些念头。
一旦要是真的遇到了什么危险的时刻,她是会选择与太叔宇并肩作战,生死与共,还是会为了自保而舍弃他呢?
这个问题就像一团迷雾,萦绕在她自己的心头。也许在关键时刻,她的求生本能会占据上风,让她毫不犹豫地抛下一切独自逃离。
又或许,她心中对太叔宇那一丝难以言喻的情感会让她挺身而出,与他共同面对死亡的威胁。
至于,究竟怎么样,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万俟菱突然咧嘴一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自嘲,在心里想着:“杞人忧天,有什么用?只不过是给自己多寻烦恼罢了。”
她轻启朱唇,喃喃自语,眼中的阴霾似乎被这一笑冲淡了几分。
她看着打坐的太叔宇,眸中闪过一丝别样的光芒,似是火焰在燃烧。迷玄清香的药力大部分都被她拔除了出去,但还是有许多已经深入骨髓,即使是服用解药也再也无法剔除。
除了打坐炼化以外,就剩下......
突然,她像是一条灵动而妖娆的蛇一样缓缓地靠了过去。
她来到太叔宇身边,接着如藤蔓般缠绕住了他。
她的双臂环绕着太叔宇的脖颈,手指似有若无地在他的肌肤上划过,带来一阵微微的酥麻感:“小恩公,长夜漫漫,现在距离天明还有一段时间,奴家好寂寞呀!”
她的声音娇柔婉转,如同夜莺的歌声,带着一种魅惑人心的魔力,在这寂静的夜里回荡。
她的双腿夹住了太叔宇,长衫不知道在何时消失了,那修长而光滑的双腿紧紧地贴着太叔宇,肌肤相亲之处传来的温热,如同点燃干柴的火星。
她轻轻扭动着腰肢,身体与太叔宇之间的摩擦,让这种暧昧的氛围愈发浓烈。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渴望与热情,直勾勾地盯着太叔宇,仿佛要将他整个儿吞下去。她微微咬着下唇,那嫣红的嘴唇像是熟透的樱桃,散发着诱人的色泽,让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太叔宇下意识的想要拒绝,可心中,也被刚刚差一点点踏入死亡的陷阱,而憋了一团火。他虽然免疫了迷玄清香,但心中的火焰却被万俟菱给彻底点着了。他猛地伸出手,手指如鹰爪般划过了万俟菱的肌肤,那力道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霸气,在她如羊脂玉般的肌肤上留下了淡淡的红痕,像是雪地上绽放的红梅。
他一把将万俟菱拉向自己,那力量大得惊人,万俟菱嘤咛一声,整个人撞进了他的怀里。太叔宇的眼神变得炽热而狂野,如同猎豹盯着猎物一般,他紧紧盯着万俟菱的眼睛,仿佛要将她的灵魂看穿。他的另一只手粗暴地揽住她的腰肢,将她固定在自己身前,让她无法逃脱。
他低下头,猛地吻住了万俟菱的嘴唇,没有丝毫的温柔,像是狂风暴雨般地掠夺......
直到过了许久。
太叔宇幽幽的声音传来,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种别样的魅惑:“你饿了吗?”
“咳咳咳......奴家......咕噜......咕噜.....”万俟菱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眼中还残留着迷离的神色。
她没有说话,只是在不断的,大口吞咽着。她的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像是饥渴已久的人看到了美食一般,那“咕噜”声在这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也让这氛围变得更加微妙。
“饿了,就都吃了吧!”太叔宇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光芒,那光芒中既有对欲望的放纵,又有一丝期待:“不够,可还有呢!”
“咕噜!”万俟菱的吞咽声再次响起,这一次,那声音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量,像是打开了某种神秘的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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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那璀璨的阳光如同一把金色的利剑,划破了黑暗,洒落在桃花浸潭的每一个角落。
然而,这片本该充满生机与活力的地方,却陷入到了一片寂静之中,只有时不时的有一道颜色各异的光芒,快速的从这狭长且宽阔的山谷上空掠过。
那些都是筑基期以上的修士。
自然是不用担心在这外围地区遇到什么危险。
绝大部分的练气期修士都已经找到了藏身之所,他们像是受惊的兔子,迅速地把自己结结实实地隐藏在了一个又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
那些藏身之处五花八门,有的躲在隐秘的山洞里,洞口被巧妙地用藤蔓和石块掩盖,从外面看,根本察觉不到丝毫痕迹。
就像是太叔宇二人。
除非,有好事者用法术攻击堵住洞口的巨石。
否则绝对不会发现这里还有什么洞口的存在。
有的则利用法术,将自己隐匿在某个宽阔茂密的树梢之间,不断的吃着隐匿气息的丹药,就像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了一体似的。他们屏住呼吸,尽可能地收敛自己的气息,眼神中满是警惕,时刻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当然,也有许多不信邪的练气期修士选择在白天穿梭于这长达千里的裂谷之中。他们或是对自己的实力过于自信,或是被贪婪蒙蔽了双眼,全然不顾这其中隐藏的巨大风险。
白天虽然光线更亮,那明亮的光线将裂谷中的一切都照得清晰可见,但这也意味着更加危险。高阶修士们拥有着强大的实力和丰富的手段,他们能够御器飞行。
站在高空中,他们就如同天空中的霸主,即使不用神识进行探索和搜查,凭借着敏锐的视力,也有很大的可能能够直接看到一些在树林之中穿梭的低级修士的身影。
而一旦要是被那些高阶修士所发现,那么往往等待着低阶修士的就是死亡。
高阶修士以大欺小,杀人夺宝,这种行为说出去自然是为人所不耻,违背了修仙界中那所谓的道义。
然而,在这残酷的世界里,所谓的道义往往是最脆弱的存在,一文不值。
哪个高阶修士的手上没有低阶修士的性命?
他们在追求力量和财富的道路上,早已将良心抛诸脑后。在他们看来,低阶修士不过是他们前进路上的垫脚石,是可以随意掠夺的资源。
况且,现在还敢在白天出来乱逛的低阶修士又哪一个不是大门大派出来的?
这些大门派出来的弟子,一个个富的流油,这些财富就像是一块巨大的磁石,吸引着无数贪婪的目光。
有一些筑基期的修士,专门从千里之外赶来,他们并不是为了采集某种特别稀有的灵药,只为了猎杀那些来自于大门大派的练气弟子。
他们如同饥饿的豺狼,潜伏在暗处,等待着最佳的时机。
当发现目标后,他们便会毫不犹豫地发动攻击,用强大的法术和犀利的法器将那些毫无防备的练气弟子斩杀,然后夺走他们的一切。
当然,就和食物链一样,那些来自于大门大派的筑基期长老也在猎杀这些贪婪且臭不要脸的筑基期散修。他们之间的战斗更加激烈,法术的光芒在天空中交织,如同绚丽的烟火,但每一道光芒背后都隐藏着死亡的威胁。
当然,那只是在中心地区才会发生的事情。
在这外围区域,很少会发生筑基期修士战斗的场面。
而最惨的自然而然就是那些没有筑基的散修了,他们就像是生活在最底层的虾米,没有强大的门派作为后盾,没有丰富的资源来提升自己的实力。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他们是最脆弱的存在,谁都能来咬上一口。
其实,所有人都知道。桃花浸潭已经出世两个月的时间了,在各大门派肆无忌惮的血腥搜刮之下,外围和中间核心区域等许多地方的灵药都已经被采摘了。只剩下一些极其危险的地方,可能还有着什么珍稀灵药的存在。
现在,对于桃花浸潭来说,这里现在最宝贵的东西不再是什么灵药,而是那些进入这里的修士。
在这里,费尽心思采一株可能并不是很珍惜的灵药,所获得的收益远远不如守株待兔杀对一个修士赚的多。
那些修士身上所携带的财富,成为了桃花浸潭新的“宝藏”,也成为了引发无数血腥杀戮的源头。
太叔宇和万俟菱本来就没有白天出去自寻死路的想法。
他们就像两只谨慎的刺猬,在这小小的山洞中蜷缩着,等待着黑夜的降临。
但很显然,命运似乎总喜欢捉弄人,有的时候往往事与愿违。就像平静的湖面下可能隐藏着汹涌的暗流,看似安全的环境随时可能被打破。
太叔宇正在闭目养神,调整自己的状态,而万俟菱也沉浸在一种静谧的休息中,然而,这种平静并没有持续太久。
万俟菱突然睁开了眼睛,那双眼眸中瞬间闪过一丝警觉的光芒。
她没有丝毫的犹豫,手上迅速掐动了一个法诀,指法灵动,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
紧接着,一片玉符映入眼帘,那是她之前精心布置在山洞周围的警示符箓。
此刻,玉符正在不断地散发着红色的光芒,那光芒如同鲜血一般刺眼,在这昏暗的山洞中显得格外醒目。
万俟菱在他们所躲藏的这个山洞的周围,布置了大量的警示符箓。
万俟菱本来就是阵法师。
外加上那些符箓,都是她亲手画出来的。
每一张符箓都蕴含着她的灵力和心血。
因此,她有绝对的自信,绝对不可能出什么差错。
现在玉符正在报警,这意味着有人主动触发了符箓。
当然,也有可能是什么路过的妖兽,或者是路过的修士触发的。
毕竟,在这桃花浸潭中,到处都是各种生物和前来寻宝的修士,不经意间触碰到符箓也并非不可能。
所以刚开始的时候,万俟菱并没有太过在意,只是微微皱眉,继续观察着玉符的动静。
但是,随着红光突然消失,万俟菱立刻就变得更加警觉了起来。
那红光的消失就像是一个危险的信号,比红光闪烁更加令人不安。
她知道,可能有人察觉到了符箓的存在,并将其破坏或者干扰了。
她的心跳微微加快,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身体不自觉地紧绷起来,做好了应对突发情况的准备。
她转头看向太叔宇,眼神交汇间,两人都明白了情况的严重性。
“把血咒阵给奴家!”万俟菱低声说道,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然。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每一个决定都关乎着他们的存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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