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捎个口信 (第2/2页)
自从陈胜、吴广喊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拉开农民起义的序幕,天下劳苦大众起义不断。波澜壮阔的画卷中,从此不缺野心家、假善人,趁国家危难之际,打着“等贵贱,均贫富”、“均田免粮”、“有田同耕,有饭同食,有衣同穿,有钱同使”等口号,为自己谋求前程。
起义的口号,不管一开始鼓吹的多么响亮,事后从未兑现过。顶多借用百姓的血与汗,打倒旧皇帝,杀死老权贵,树立新皇帝,迎来新权贵,照样纵欲无度,荒淫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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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贵贱,均贫富,彻底否定了那“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的天命观,深得劳苦大众青睐。一旦天灾人祸肆虐,劳苦大众难堪重负,要么造反求生,要么顺从等死,自是只要有人振臂一呼,应者云集。
如心接着说:“陈大哥说,你若是儒家信徒,镇压起义,无须手软。说你若是吃百家饭长大的,那就以战养善,招抚大众,剿灭首恶即可。”
姜山问:“陈大哥此话何意?”
如心说:“陈大哥说,一年之计,莫如树谷;十年之计,莫如树木;百年之计,莫如树人;千年之计,莫如树国;万年之计,莫如树政。等贵贱,均贫富,愿景虽好,却只算贫苦大众的本能反应,与天下大同的儒家理想绝然不同,不能混为一谈。只要天下还是君主专制,只要还是儒家士子辅助君王治理国家,‘等贵贱、均贫富’这等美好愿景就不可能实现得了。”
姜山说道:“陈大哥这说的什么话,让人听去,可是要掉脑袋的!”
如心笑道:“所以他才让我给你捎口信,有人想告发他,也将是空口无凭。”
姜山问:“那他有没有说,为何会这样?”
如心说,有啊。姜山说,说来听听。如心说,这我可记不清了。
姜山说,记得多少是多少,瞎说也无妨。如心说,《礼记·礼运》中说:“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姜山说,这个天下大同,我知道,不用说了。
如心接着说:“晏婴说:‘权有无,均贫富。’商鞅说:‘治国之举,贵令贫者富、富者贫。’起义军鼓吹的口号,大多皆是造反队伍里的儒生们,从前人的学术中挖掘出来的,加以改用,渐渐形成了‘等贵贱,均贫富’这等口号。”
姜山问:“既是儒生们从中挖掘出来,怎么由儒生治国,就不能实现了呢?”
如心说:“陈大哥说,儒家虽鼓吹天下归一、天下大同,可骨子里全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讲究以礼治国,坚守上尊下卑,不存在‘等贵贱’之说。尊卑贵贱既存在,权贵自是锦衣玉食,百姓自是食难果腹,那又何谈均贫富。”
姜山心想也是。既有尊贵的天子,自有低贱的百姓,“均贫富”自不是儒家所主张的。
孔夫子曾说:“富与贵,是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处也。贫与贱,是人之所恶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去也。”
那何为“以其道得之”呢?难道真就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不成?
如心说:“陈大哥说,儒家讲的是安分守己,各得其分,绝不是什么‘均贫富’。如若不能摆脱孔门儒生来管理天下,起义不管能不能推翻现有的朝廷,都不能实现‘等贵贱、均贫富’的美好愿景。”
姜山笑道:“陈大哥说的不无道理。”
如心说:“陈大哥说,百姓心里的‘均贫富’,是要求平均享有社会财富,绝非‘共同富裕’,或是‘按劳分配’,是不可取的。”
姜山问:“为何?”
如心说:“陈大哥说,均贫富,否认了世上客观存在的个人劳动差别与收入差别,而人性中存在着懒惰与不劳而获等劣性,必然挫伤劳动积极性和创造性,使劳动者滞留在共同贫穷的水平上,导致生产力的破坏和社会风尚的倒退,与社会进步格格不入,因而有害,不可取。”
千年来,不知有过多少农民起义,其中不乏成功的,可最终,劳苦大众的生活又得到了多大改善?不过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不过是“富者田连阡陌,贫者无立锥之地”,不过是“常衣牛马之衣,而食犬彘之食”’......为何始终改变不了,难道它真的不可取?
不知不觉间,姜山真就觉得陈亮说的很有道理,笑着问道:“陈大哥有没有说,怎样才能实现‘众生平等,共同富裕,按劳分配’的美好愿景?”
如心说:“陈大哥说,要是有那么一天,人们创造财富的能力空前强大,能满足天下所有的人过上幸福安康的生活需要,人们还想法地道,辛勤劳作,真有可能实现也说不定。”
姜山心想:“书中记载,人靠打猎为生时,财产是共有的。后来进入耕种时期,便出现奴隶制,到现在是君主制。往后,生产能力真的空前强大了来,或许真不需要你争我抢,真能出现“众生平等、共同富裕、按劳分配”的美好愿景也说不定。”
如心见姜山处于静思当中,小声问道:“你在想什么?”
姜山笑答道:“我在想,陈大哥让你捎来这口信,到底何意?”
如心起身说道:“陈大哥说,你身为剿匪主帅,有善心,也只需做到多招抚,少杀人,人命大于天。却无需认同‘均贫富’这种主观的极端想法。”
姜山说:“好。”
一把抱起如心,立时消散心中烦恼,欢欢乐乐上得床去,赤身裸体黏在了一起,要是让心中寻求欢趣的欲念做主,自不想再有个分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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