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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刃摇头:“不是那个,出了事后李府的人罚康泰跪祠堂,谁知才跪了两日,然后她就……掉了个孩子。”
祁骁蹙眉:“她有身子了?那为何还让她去跪祠堂?”,百刃苦笑:“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更别说别人了,她这两月每天都在勾心斗角的想着折腾别人,哪里顾得上自己身子了,已经……已经没了,李府的人也不好再苛责,只好容她回自己院了休养,但听去看的人说……以后可能也不容易再有了。”
祁骁嗤笑一声:“自作自受,她以后也就这样了……”
百刃没祁骁想得开,心里多少有点儿发堵,祁骁开解道:“这是报应,她弄死了人家的孩子,所以自己的孩子也没了……罢了罢了不说这个,对了,我今早半睡半醒的时候还听着外面好像是说康郡王来了,是真的?”
百刃点头:“来给你请安的,我没让他进来。”
祁骁若有所思,半晌慢慢道:“这两天病着无聊,我倒是想了些事儿……你先上来。”
百刃脱了小靴,上榻同祁骁偎在一处,祁骁拉着百刃的手慢慢道:“我这身子算是好的了,但也会闹些小病小恙,虽不该想那么早……但有些事还得是早作打算的好。”
百刃心里没来由的有些难受,皱眉道:“什么打算?”
祁骁指了指榻边的雕花*小柜,沉声道:“你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那里面是有一个暗盒的吧,我昨天写了一道圣旨,下了大印,放在里面了,以后若有万一,你可以……”
“谁让你写的!”百刃几乎压不住胸口里的火气,怒道,“不过是偶感风寒,谁让你……”
“我知道。”祁骁一笑,低头在百刃气的泛红的脸上亲了亲,轻声道,“我知道这次没事,但有些事还是要做万全的准备才好,像是……我父皇,当初也没想到自己会死在外面,一时没顾到……就出了后面这些事。”
提起前事来百刃心里一阵难受,祁骁笑了下继续道:“前事不忘后事之师,今天索性把难听的话都说尽了……圣旨上已经写明白了,若我有万一,则立祁昱为太子,你为摄政王,为了安抚宗室、世家、清流……我拟定了八位辅政大臣,他们都是忠心于我的,也是当年的老人了,且他们身后都牵着各派系的利益,相互之间都有牵制,就是不为了我,为了这辅政的位子他们也会遵旨……”
“这份圣旨先在这放十年,十年之后……且看昱儿的资质吧,不行我再改。”祁骁淡淡一笑,“改个年纪小的,来日你也好拿捏的住。”
百刃竭力压下眼中泪意,冷然道:“皇上未免太信得过我的了,立下这种旨……你就不怕我现在就杀了你?只要你死了……我就是摄政王,祁昱还不满周岁,我想要什么不行?!”
祁骁偏过头看向百刃挑衅一笑:“杀吧,杀了你相公,这天下就是你的了。”
“你!”百刃怒急,脱口而出道,“你今年还不满二十二!用得着想到这里?再说谁要给你儿子做摄政王?!你走了,我马上跟去!下辈子投胎我们还在一处!”
祁骁心下狠狠的疼了下,闭了闭眼道:“到那会儿了,我自然是没法拦你,但你万一还想活呢?我……总要给你留一条没了我也能好好活下去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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