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被打 (第2/2页)
“哥,你胆子也太小了。”
“他,他不会有事吧。我,我好像看见血了。”
陈书荣的手还在不停的颤抖,他惊出了一身冷汗,连声音也哆嗦了起来,他是真的害怕了,万一弄出了人命可怎么办?他只是想和谢书白玩一玩啊。
“不,不会的。”陈书耀看见了地板上暗红的血色,也后知后觉地害怕了起来。
“走,我们赶紧走,此事和我们无关,我们就当今天没来过。”他拽着陈书荣的手就往外跑,跑出一截路又折返过来,鬼使神差地将讲堂的门锁了起来。
“把他锁在这里,他就不会去向大伯告状了,至少今天不会了。”
陈书耀做完这一切,衣服都被汗浸湿了,他现在只想着,此事千万不能被大伯知道,完全没有想过,将谢书白一个人丢在那里,会有什么后果。
入了秋的傍晚,温度低了下来,风一吹,就更冷了几分,直吹得陈书耀兄弟俩打哆嗦。
他们狼狈的逃离了这里,口中还一直喊着,不关我们的事。
陈舒窈一路气鼓鼓地回了家,刚坐下,就要了两碗冰镇桂花酒酿压火。
她气啊,气王先生,气谢书白,也气自己。
气完又觉得懊恼,自己总是好心办坏事,强帮谢书白出头,反而害他受罚。或许自己真的不应该太过明目张胆地帮他。
可是不帮着他,他不又得受欺负吗?她实在是不忍心看他受欺负了。都怪她自己,活了两辈子,偏偏半分心眼也没长,做不来长袖善舞。
要不还是跟爹爹说一下吧,讲堂本是陈家的族学,讲堂的先生,爹爹应该也可以管一管吧,或者干脆换个先生。
“陈舒窈,你给我出来。”
“你大呼小叫做什么,小姐名讳,也是你可以直呼的。”
“陈舒窈,你有本事做,没本事出来是吧。”
“不就是欺负我们家公子孤立无援吗?”
陈舒窈正陷入了沉思,就听见门外传来了吵闹声。她仔细一听,好像是谢书白身边的小厮青竹的声音。
陈舒窈疑惑地皱眉,她什么也没做啊。又发生什么事了?
她快步走到了门外,就瞧见杏儿和青竹两个人争得面红耳赤。
“发生什么事了?”
“小姐,这人空口白牙诬陷你。”杏儿见陈舒窈出来了,赶忙走到她身边,皱着眉头说。
“谁诬陷她了,有胆子做,没胆子承认了?”
青竹梗着脖子,瞪大了眼睛瞧着陈舒窈说:“陈舒窈,你把我家公子关哪去了?”
“我没关他,他被先生留堂了。”
她还以为多大点事,原来就是误会。
“怎么可能,留堂留到戌时初还未回来。”
“定是你把他关起来了,陈舒窈,你小小年纪怎么如此恶毒。”
“我家公子哪里对不起你,你要处处针对他,伤害他。”
“他跳入湖中救你,差点连命都没了,你半分谢意都没有,还恩将仇报,反而诬陷他。”
“你送药过来,我还以为你转性了,原来还是为了欺负我家公子。”
青竹气得胸口一起一伏,若是公子有个三长两短,他就是豁出命,也不能让陈舒窈好过。
“我真没骗你,他真的被夫子留下来罚抄课业了。”陈舒窈耐心解释道。
青竹是个忠仆,也是鲜少对谢书白好的人,所以她并不在意他的无礼。
“我不信。”青竹抱臂偏过头去,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你要是不信,我带你去看好了。”陈舒窈无奈,既然没法解释,那就眼见为实吧。
“真的?你没骗我?”青竹将信将疑的说,这陈舒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难道她真的没有骗自己?不管了,先去看看再说。
“杏儿,备车。”陈舒窈吩咐下去。
“小姐,都这么晚了。”杏儿为难地看着陈舒窈,大晚上出去多危险啊。
“别管,备车。”陈舒窈下了令,不容置疑。
“是。”
杏儿办事利落,还没有一刻钟,他们就坐上了去学堂的马车。
外面天已经完全黑了,学堂也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只有檐角的两个灯笼发出幽幽的光来。
这里鸦雀无声,乍一看上去,还真有些恐怖的氛围。
杏儿一下车就紧紧地贴着陈舒窈,她有些害怕。
“干什么的。”一道苍老的声音在众人旁边响起,吓了他们一跳。
原来是学堂的守门人。陈舒窈表明了来意,又怕谢书白已经走了跑个空,还特意问了一句:
“大爷,您瞧见谢书白出来了吗?”
守门的大爷在这里干了几十年,记忆力很好,每个来来往往的学生都认识。
他摇了摇头,是还没有出来的意思。
陈舒窈点头示意,然后带着青竹和杏儿一起去到了谢书白所在的讲堂。
这里更黑了,黑黢黢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怎么回事,不在吗?怎么没有灯?”陈舒窈心中疑惑,谢书白难道已经走了?可是守门人又说没走。
“谢书白,谢书白。”
陈舒窈扯开嗓子喊了两声,无人应答。她心中咯噔一下,一股莫名的慌张感蔓延到她的全身。
“不会是你骗人的吧。”青竹在一旁冷冷地开口,亏他还信了,陈舒窈口中果然没一句真话。
“我骗你做什么。”陈舒窈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把灯笼给我。”她从杏儿手中拿过灯笼,打开了讲堂的窗子,将灯笼伸了进去照亮。
她一眼望去,讲堂里空空的,没有人。就在她准备收回灯笼的时候,却发现了地面上露出了一截青色的衣角。
她认识,那是谢书白今天穿的。
怎么回事?
她顺着衣角的方向望去,赫然发现谢书白就躺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快,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