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能仁得仁 (第1/2页)
第九章能仁得仁
中行和落落回到酒店,袁博和冷无忌曹永过来约两人吃饭,中行不想逗留,就说好了公司年会让他们去粤城找自己。然后直奔火车站回粤城。
落落一路都闷闷不乐,有点心不在焉。中行故意逗她一下说道
:想什么事情呢?是不是我昨晚太生猛,你现在还回味无穷意犹未尽?
落落轻轻掐了一下他的腰,啧道
:去你的,我只是纳闷你干嘛不报警?
中行:报警了有什么用,这衣服追回来我还会再穿吗?
:那就让他赔啊!
中行叹了口气说道
:这人多数是临时起意,抓他不难,赔钱也好,坐牢也好,都在你一念之间。可我今天不能因为救鱼一命,却又引人犯罪,这岂不是罪在我身?换言之,我也不能因为有人会偷我钱财而不去施救。所以就由他去吧。起码我不想和你在一起时为了这点事坏了大好心情。
落落闻言依偎在他身上,低声说道
:和我出来有这么好吗?
:还行。
落落错愕道
:啊?什么叫还行?
中行摸了摸鼻子,一脸痞气说道
:还行就是,还可以,还想的意思,你想不想?
落落顿时脸泛绯红,实在拿这个冤家没办法。
落落看着他说道
:和你在一起,我是真的真的很开心,你开心吗?
:开心,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特别轻松,似乎无忧无虑的。
:嗯……你抱抱我。
中行抱紧了她,抱着抱着,自己睡着了。轻松的睡着了……
火车很快就到了,宁芷溪早早来接他们,中行深受感动,不论芷溪做什么,或者不做什么,她都是对的,如果有错,那一定是自己做得不够……
已经是饭点,几人驱车前往白云山,在山顶餐厅随意点了个鸡火锅,就伴着这风景酣畅淋漓地大快朵颐。只是山顶风大,又是隆冬,中行赶紧去车里找了个披风给芷溪,回来时,路边一个大石碑,上书“天南第一峰”。气势磅礴,披靡一方。中行在“峰”字前发呆、摸着,有点神游太虚。
:怎么了?......想改一个字?
落落在中行身后说道。
中行回身看着她,笑了笑说道
:我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
落落没有接话,只是自个儿喃喃低语道
:有时候什么都知道也不尽是好事。
中行听不清什么,也没在意。
见中行贴心的为她披上披风,宁芷溪心里美滋滋的。眼里一汪春水,含情脉脉。中行情不自禁深深的吻了她一下。
芷溪低声说道
:你就算让我立马从这里跳下去,我也心甘情愿。
:好,你跳吧……我陪你。
:哈哈哈,那要不要叫上方落落?
中行不由得暗暗叹了一口气,这又不是顺风车,叫上方落落,难道还叫上宓雪?
饭后顺着山路下来散步,不知不觉走到能仁寺,一入山门,顿觉清幽静谧,当中四个大字,“无尘境界”,尽显空门广阔。当真是,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
寺中有一池塘,不大,有只龟在石上懒洋洋的晒太阳。甚觉有趣,中行看着看着有点出神。
方落落凑近他身边
:看什么?
中行手指了指
:......看龟。
:我知道,我是问你看出了什么?
这能看出来什么?中行实在是大惑不解,看来看去都看不出什么禅机来,只好虚心问道
:我是没看出什么来的,那请落落大师解惑?
落落挺直胸膛一副高人气派,低头晃脑问道
:你,真没看出来?
:真没有。
:好,那你看到了什么?
:一只龟,
:还有呢?
:在晒太阳?
:没有了?
:没有了。
:错,寺庙里的龟都非同凡响,也是有字头的。
中行啧道
:我不信。
落落:它是忍字头。
:忍?
:嗯……它是忍者神龟。
......好冷的gag,实在是无厘头。中行自然心生不忿,回头看到芷溪在远处,便招呼道
:芷溪,芷溪,你过来看看。
芷溪一脸疑惑的走过来问道
:喊本宁大小姐看什么?
中行指了指石头上的龟说道
:你看出来那只龟有什么特别吗?
芷溪看了看,一脸惊讶的说
:哇,是忍者神龟嘢。
中行听了不由大吃一惊,莫非这寺庙里的龟还真有字头?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芷溪:这个龟壳图案就是RB的“忍者神龟”服饰的商标造型啊……
还有这个操作?原来是自己孤陋寡闻了。
三人这番热议,却不曾想,旁边有一位老人本在看风景喂鱼,听了他们的对话,竟笑出声来说道
:有意思,有意思。我放生的金钱龟都变忍者了。
三人顺着声音看去,这位老人家白发如丝,剑眉星目,气度不凡,绝对是位大人物,身边有一陪同和一近身,还有一位大和尚作陪,可见这一行人身份不同凡响。中行虽非怕事,却也不必刻意奉承,便作一个礼貌的笑意随意问道
:老先生,这是您放生的?
老人抛尽手中的鱼饲料,感叹道
:嗯,好多年了,放生放生,放别人一条生路,也不容易。
这话不好接,芷溪和落落在旁边听得真切,也有点纳闷,明明这龟活得悠闲自在,又哪里不容易了?中行却是听出这话中的语境,便拿出当年跑江湖的那套拿手说辞对应
:老人家看的是龟,想的是人,犹豫不决,原来问的是天意。
中行这话其实并不合时宜,既交浅言深,又有窥视之意。老人目无表情的看了看中行,轻轻咳嗽了一下转身作势想走,但又忍不住回身说道
:很少有人和我谈天意,那什么是天意?
中行在身上摸索一下,又问方落落拿了一枚硬币,指了指池塘中央石块上的龟。
:我这个硬币如果落在龟壳上,这算不算天意?
:你可以试试。
中行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然后随手一扬,硬币被高高抛起,划出一道耀眼流逝的弧线,噔的一声落在石头上弹开,掉进水里,溅起一圈涟漪。
老人笑道
:你这准头不行。
中行丝毫不以为意,淡淡说道
:准头不行是因果,我只是想说,中间那道虚无缥缈的弧线,就是天意。
这话貌似很扯,但饱含哲理。老先生微微错愕道
:奇了怪了,你这个年纪不像是会有这等超脱感悟的。
中行从不会在外人面前提及少年往事,可唯独对这位威严之极的老人却生出毫无保留的亲近感觉,以致于毫无保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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