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 (第2/2页)
陶言根本懒得理她。自顾自的在博物馆里做自己的事情。等着参观的人到了,看谁来背锅。
随着时间的流逝陶言还挺激动的,最好就不要有人来。到时候可以看一场热闹。很可惜,总是有人知道这件事是不能由一个保洁来负责的。所以杨焜来开门了。
陶言失望透了,你们玩那么多花样干脆就等领导被关在门外嘛!看看是谁需要为这件事情负责。
陶言主动晃悠去杨焜面前说风凉话“小杨老师来的很早嘛,还以为你今天休息了。”
“今天有领导来参观,所以还是过来了。”
“哦!所以还是你接待吗?我以为是我们保洁这一块的人接待了,她们之前在叫我准备开门。”
“总是有很多热心人愿意帮忙嘛!”
“那是自然!可是帮忙这件事施助者总是比受助者的选择面更广泛,你认为了?”
“我认为善良的人总是会更快乐一些。”
“那是,不过职场上的善良是多样化的,自己总要知道自己的职责所在。而人和人的差距总是很大的,有些觉得自己帮别人一下就以为自己很善良。而有些人却知道善良是要教会别人承担自己分内的责任。”
陶言优哉游哉的和杨焜打着机锋,杨焜也只是随意的笑笑。
那瞬间陶言觉得自己特别没有意思。
也许并不是杨焜想要针对陶言,而是陶言确实是漠视了他们的潜规则。
那些保洁们就是喜欢去讨好那些所谓的领导,也习惯各种申诉自己有多辛苦。
在这里工作的保洁也好,其他工作人员也好他们都想要陶言听话,想要驯服陶言。这是大势所趋。
虽说真正有掌控力的人根本懒得看这些小把戏,可不妨碍那些斗筲之徒努力的秀存在感。
每个人都在努力往前走,可是人这种生物一旦想要合群了就大概率只能泯然于众人之中。太多人想要和大家一样,这是最安全的方法,我们可以不用承担任何责任,也不用冒任何风险。
甚至身边的人不同于我们大家都会紧张。只会希望有更多人和自己站在同一条战线上。所以,大团体里面会自动优化其中不同的声音。
于保洁而言陶言就是那个不同的声音,他们希望陶言和他们一样,乖乖听从安排。
陶言则是努力想为自己争取更多的利益。
想要有利益可得就得让别人知道他们需要自己。
那些保洁为什么热衷于奉献陶言是不知道原因的。可在陶言的认知里,保洁这份工作如果没有利益那可以得到的就是轻松安稳。
经此过后希望严芳不要再试图安排陶言做事了,而严芳慢慢的也确实对陶言尊重了不少——至少看起来比以前温和多了。
人就是这种奇怪的生物,总会欺软怕硬,畏强凌弱。
而当觉得对方确实懒得把自己当一回事的时候就只能说说风凉话或者慢慢远离。
严芳不再怎么插手陶言的事情了,可是老头没有放弃。依然高频率的在对陶言各种絮叨,各种天南海北的闲扯,而杨焜似乎在慢慢变得淡出博物馆的存在感。
陶言很羡慕她。
明明最应该去应付老头的人是她啊!为什么老头就粘着自己了呢?陶言努力试图明白自己做错的地方,可还是没能弄懂。
办公室最近经常有学生过来,他们似乎开始为博物馆分担工作了。虽然他们在做什么工作陶言并不清楚,问过一些里面的学生也只是说自己忙。忙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现在可以看见出来处理公共场所事物的人是一个叫若娴的女孩。
感觉很单纯!
陶言总觉得她有几分像刚刚出社会的自己。开朗,热情,看见一些问题也会过问。
陶言喜欢负责的人,不知道她可以保持多久这样的热情。
老头还是会和陶言讨论一些关于博物馆物品的看法,陶言也会很谨慎的说自己见识浅薄,不懂。
某次老头问陶言他工作上的一件事怎么做,陶言的推三阻四弄得老头很不开心既然问了陶言一句“你现在怎么这样了?难道我女儿以后请你帮忙你也不帮吗?”
陶言呆了一下,随后笑道“看馆长说的,我怎么会不愿意帮忙了?只要是在我能力范围内我都很乐意为你们提供帮助的。”
“那就是了嘛!”老头似乎很开心。
陶言也很开心!老头多多少少还可以说因为天天见面,他一个老头自己推不过面子。她女儿算什么东西?难道是因为她的职务是这个博物馆的正式馆长就觉得陶言一定会听她安排了?
感谢老头提醒!陶言当天回去就把那个馆长从自己微信里面删除了。
什么破东西?半点价值都没有还浪费我的手机内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