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架空民国戏子13 (第1/2页)
第二百四十六章
晋江独家发表/禁止一切盗文/莫八千著
白逾明双眼眨巴眨巴好多下。
他觉得……时小姐说的有道理。
于是, 像从前被人帮着换戏服时一样,大大方方地张开了双臂。
他俯身,在时浅渡耳畔道:“那劳烦您帮我看看。”
“……?”
时浅渡有些诧异。
以白逾明那古板中透着认真的性子, 难道不应该有点臊得慌又一本正经地跟她讲一遍男女大防,说这么做不太合适,还是保持些距离比较好吗?
“你答应的倒是快。”
“是, 从前还有人捧我的场时,换戏服总会有人帮衬。”
“哦, 看来你是把我当成服侍你的人了。”
时浅渡伸手往前摸了摸, 假装因为看不见而摸不着地方。
没等她恶劣地搞事情, 便被人轻轻捉住了手腕。
“我不是这个意思,您别误会。”白逾明把她的手轻轻放在自己的肩膀上, “这儿是肩膀。”
然而那双白净的手落在肩膀上的那一刻, 他喉咙轻轻滚动。
有一种微妙的感觉, 好像他整个人都被圈在了时小姐的羽翼之下。
他突然被烫了似的往后缩了一下。
时浅渡问:“怎么了?”
她很想笑, 这人不会反应这么迟钝,现在才反应过来, 要“教育”她几句吧。
“没什么, 就是感觉,好像一直都是您护着我,我一个大男人,比您年长许多岁,却一点儿能耐都没有, 真是白白多吃了那么多米了。”
白逾明偏开脑袋,感觉到那双手重新落在自己的肩膀上。
接着缓缓往两侧走。
手指并不太用力,只是轻轻地扫过去,跟以前那些人帮他打理戏服的力道差不多。
可这回, 他总是想往后躲。
时浅渡瞧出他的不自在,唇角往上翘了翘。
她一本正经道:“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你能在戏曲方面有些成就,已经很了不起了,没必要拿自己不擅长的东西去跟别人擅长的比。”
白逾明顿了顿,脸上露出些笑意:“您净知道哄我。”
他也就只有那一点能拿出手的了。
可时小姐却方方面面都很优秀,若不是眼睛不好,定能一展风采,被数人争抢着捧在中间。
时浅渡以双手缓缓扫过白逾明那一身笔挺的西装。
最后来到脖颈处,给他简单整理了下衣领。
她微微仰头,打趣般笑问道:“我哄着你不好么?”
“……”
白逾明耳根莫名憋得冒出些粉红,直臊得慌。
时小姐待他这样好……他当然高兴了。
任谁能碰上时小姐这样的恩人,那都是天下之大幸。
但他这么大的人了,总不能一直赖在时小姐身边,那不是恩将仇报是什么啊。
他轻咳一声,语重心长道:“您甭在说这种话了,叫外人听去肯定会编排您的,我知道我自己的身份叫很多人不耻,真心不想耽误了您。”
“呵……你这人真是较真。”
时浅渡无奈又好笑,直摇头。
“算了,不说这个,我觉得你这身应该还不错,让小玉再过来帮忙看两眼吧。”
她往外探了点儿身子,叫了两声小玉。
小玉很快走了过来:“小姐,你叫我。”
“嗯,你看看白老板这一身怎么样?”
白逾明在旁补充一句:“我总觉得肩膀有点儿别扭。”
小玉应声,一连往白逾明身上看了好几眼。
她笑道:“小姐,白先生,你们放心,这么穿有模有样的,只是白先生你从前穿得宽松,如今换一身笔挺板正的,会觉得别扭罢了。”
“小玉都这么说了,你肯定更放心了吧?”时浅渡点点头,“你怎么说也不可能一辈子不接受这种新鲜制式的衣服,还是要慢慢试着穿一穿。”
唔,既然时小姐都这么说了,那肯定是对的。
太过守旧没什么好事,他得听话。
白逾明别扭地挣了挣,低声答:“都听您的。”
钢琴独奏会在芳兰大剧院举行。
剧院距离时浅渡的住处不远,十来分钟就坐车到了地方。
检票已经开始,不少慕名而来的名流世家、小姐少爷们衣着款款地走进厅中,坐到前排的位置等待音乐会开始,不知是纯粹为了感受一场听觉的盛宴,还是以此来彰显自己的高雅身份。
“姐?哎,你等等!”
时浅渡白逾明两人刚刚检票完,就有个年轻漂亮的女孩从后面追了过来。
女孩三两步就追上他们,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往前扒着看了两眼。
她诧异地开口:“姐,没想到能在这儿碰见你,爸不是把生活费给你停了吗?你竟然还能有闲有钱地跑来听独奏会。”
“晓思,这个人不会就是你那个去国外治疗的瞎眼长姐吧?”
“听说你姐姐跟一个戏子整天混在一起,没想到是真的。”
女孩身边的几个小姐妹你一言我一语,话里的嘲弄再明显不过。
“是啊,我也没想到我的姐姐会跟这种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又是男未婚女未嫁,实在不合适。要是让我爸知道了,肯定又要被气个半死。”
时晓思是杜金兰的女儿,从小娇生惯养。
可能是言传身教随了她妈,她总是对自己同父异母的姐姐有不少敌意。
之前两人在同一个女校里读书,她就拉帮结派地有意无意排挤时浅渡。
当然,时浅渡本身就不是个好惹的,没让她占到什么便宜。
后来时浅渡眼睛看不见了就回家治疗,时晓思也升学了,两人这才分开。
她挑剔地扫过白逾明,想到这人就是个戏楼里面唱戏的下九流,心里不由自主地嫌恶。
能来这儿听独奏会的人,哪个不是有头有脸?
她都是托了些关系,才好不容易搞到一张前排的票。
现在想想,要跟个落魄的戏子同场……
“姐,爸虽然是生你的气了,但你好好认个错就可以了,爸肯定就愿意让你回家了。”她叹息一声,假意苦口婆心道,“你现在自甘下贱地跟一个戏子混在一块儿,还让这么多有头有脸的人们都看见了,到时候让爸知道了,他肯定会更生气的。”
她说话的声音不小,吸引了周围不少目光。
白逾明不介意别人怎么看他,但拿他去戳时浅渡的脊梁骨,他不乐意。
于是敛起眉头上前一步,严肃道:“你既然是时小姐的妹妹,怎么能这么跟长姐说话?满口的胡言乱语,我不过是受雇于时小姐罢了,跟你嘴里说的完全是两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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