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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阴阳怪气大太监14 (第1/2页)

作者有话要说:我想到一个情节就能预估出大概的字数,每章结尾写什么也是提前想好的

本来打算昨天更三千,今天日万,没想到出了岔子,所以有点卡剧情了呜呜呜呜呜

熬到今天早晨八点都没写出来,现在终于写完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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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笨的失误,我以为会有很多朋友吐槽,都不敢看评论

大着胆子看了一下,大家竟然都这么温柔友好!!!真的太感动了!!

谢谢大家的担待!!!!!!!

感谢在2022-03-24  23:59:14~2022-03-25  23:59:1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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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一百四十三章

晋江独家发表/禁止一切盗文/莫八千著

时浅渡手指一卷,  勾住了搭在下巴上的手指。

温乎乎的体温缠绕在一块儿。

“沈大人要请我看戏?”

“你这对耳朵是摆饰么?”沈青撇开了时浅渡的手,“本官是包你一晚,陪本官看戏。”

他故意说得难听,说得高高在上。

除了那秦楼楚馆的,  谁会用“包”这种带有侮辱性的字眼?

说白了,  这就是在明晃晃地打时浅渡的脸。

两人无言地对视片刻。

时浅渡忽而一笑,  应得轻快:“好啊,能陪沈大人,  是我的荣幸。”

沈青这人,  也就嘴上能说道说道、占占她的便宜了。

但凡是做的有说的好,也不至于她稍微凑近一点儿,就往后躲啊。

沈青细细瞧着她脸上的表情,没有不甘,  没有屈辱,  没有不悦。

好像这个大男人,真就不在乎被他一个阉人这般折辱。

他心里有点儿动容,默默收回视线,往宫外的方向一指:“去宫门外找个地方等着吧,  本官一会儿就乘车去接你。”

除去皇上特别准许,宫中禁止骑马行车。

沈青刚好就是那唯一的特许之人。

他一般都是乘车到内侍省,就把车停在那边。

他们需要避嫌,  时浅渡便步行出了宫,在宫墙角下等着。

不知是故意还是真的有事,  她等了有一炷香的功夫,才有马车声从远处传来。

她都快靠着墙睡着了。

华丽的马车停在她面前,丝质的车帘被人从里面撩起来一点儿。

里面的人嗓音低柔,淡声道:“上车吧。”

沈青的指甲修剪的很漂亮,  手指修长白净,手指微曲挡开帘子时总是格外惹眼。

从时浅渡的角度看去,还能从缝隙中窥见沈青无波无澜的眉眼——他坐在车里,侧脸垂眸,淡淡地从高处睨视着窗外。

朦朦胧胧的,看不太真切,有一种微妙的偷窥感。

从第一次在雨天里从车外看到沈青那一瞬,她就知道,自己爱极了从车窗外瞧着这人的感觉。

她弯弯唇角,上前两步,冲车厢中伸出了手。

“大人,拉我一把呗。”

沈青端坐着,压根没伸手:“不上来,本官就走了。”

他有些嫌弃,又觉得有点好笑。

从北疆回来时,混小子能直接从正在行进的马背上翻身跳进他的马车里,现在倒开始卖乖了。

“嘁,沈大人真是软硬不吃。”

时浅渡笑着飞身上车,动作干净利落地坐在了沈青身边。

“就提前谢过大人今天晚上的款待了。”

沈青没搭她这茬,见香炉里香料就要燃尽,抓了一小把新的,洒进小香炉里。

他边弄边说道:“本官听说,今晚另有其他人也与你相约,就这么放了人家的鸽子了?”

时浅渡摆摆手:“好说好说,就算放了世子的鸽子,世子也不会生气的,最多跟我吐槽几句罢了。”

“你的意思是,要是不与本官同去,本官就会生你的气?”

时浅渡少有的语噎两秒。

沈青真的是她见过的,最会找茬的人了。

而且还软硬不吃。

好在她嘴皮子也不赖:“大人生不生气我不知道,但如果大人没找我反而请了别人,我会很不爽。”

“噢。”

沈青怪里怪气地应了一声,睨视着她的眼神怎么瞧都好像有点儿幽怨。

虽然后面什么都没说,但胜似千言万语。

“……”

时浅渡暗自呸呸呸了好几声。

完了,她前脚刚答应跟世子一块儿看戏,后脚就说不喜欢沈青请别人……这怎么看都有点渣。

但天地良心,她真的只是把世子当成一同玩耍的好朋友。

“大人,时小将军,戏楼到了。”

小福子的声音适时地打破了车厢中微妙的气氛。

沈青瞄着时浅渡轻哼了一声,率先走下马车。

时浅渡紧随其后。

戏楼一层的领班早就眼熟了时浅渡,快步迎了上来:“这不是时公子么,好几天没来了!”

沈青低声轻笑,笑不达眼底:“时公子,常客啊。”

“这位是……?”领班被吸引去了注意力。

沈青出宫时,已经换上了常服,一身鸦青色广陵锦袍,腰间系着宽带,勾勒出上好的身段。他模样漂亮又干净,气质极好,一眼看上去就不似平常人。

“我今天是给这位沈大人作陪的,你们都听他的便是。”

时浅渡背着人群,用手指轻轻地戳了一下沈青的背脊,换来一双白眼。

她没忍住,笑出了声音。

“再戳,本官跟你不客气。”

沈青嗓音特别,戏楼领班见过不少形形色色的人,也接待过其他几个被宫外赐府的宦官,加上“沈”这个姓氏,一下子就明白了沈青的身份。

他的态度紧绷了不少,连带着看向时浅渡的表情都跟以往不同了。

陪个太监过来看戏……啧啧啧,想来不是什么名门正道。

他们两人进了二楼的雅间。

有侍女进出两次,为他们上了茶和点心之后就退下了。

“时小将军。”沈青已经好一阵没有叫得这么正经了,“你瞧见那领班看你的眼神了吧?”

说完,他扭头看向时浅渡,扯扯唇角,露出一个嘲弄的笑容。

时浅渡问:“看见了,怎么了?”

“怎么了?”

沈青轻嗤一声,混小子是真的不懂,还是揣着明白给他装糊涂?

心里边越是难受,嘴上说的就越是难听。

他道:“只要你跟本官这么个欺君误国的奸诈阉人一同外出,就不会有人给你好眼色,从此往后,就算你独自前来,那些人也会这么瞧你。”

“那又怎么了?我又不在乎他们怎么看我。”

时浅渡拉开椅子,按着沈青的肩膀,把人按到了座位上。

接着,她自己也坐下,还翘起了二郎腿。

“如果把精力过多地花在不重要的人身上,在面对重要的人时,就没有足够的精力了啊。”她说得轻快,笑看向沈青,“你说是吧,大人?”

沈青一怔。

这是在说他么……重要的人?

心里欢悦地“咕嘟嘟”冒起泡泡。

他耳根微红,端起茶杯,押了口茶。

“本官没有所谓重要的人,时小将军怕是问错了人了。”

“沈大人这么说,我可是会难过的。”

时浅渡嘴上说得可怜。

这人真是口是心非,她都先表了态了,沈青都不回她一句,客套都不客套一声。

真是个,说句在乎有那么难么。

”少贫嘴。“沈青一点不信她的邪,“看戏都堵不上你这张嘴。”

“有大人在身边儿,谁还想看戏啊。”

时浅渡笑嘻嘻的,不太正经。

她给自己倒了茶水,拿到嘴边轻吹了吹,浅饮一口之后,脸上的表情认真了一些:“大人,之前在勤政殿外,我就想跟大人说,几日之前,黄河决堤,下游十二个县被黄水淹没,千余村落受灾,房屋倒塌、良田尽毁,百姓颠沛流离,无安身之处。”

沈青本想说,要看戏就好好看戏,总是提别的干什么?

然而听了时浅渡的话,眉头拧起一点:“你是从哪里得知的消息?”

重大灾情应八百里加急将消息传送回京,若真是几日前就已经发生了灾情,到现在他都没听说消息,必然是地方的官员隐瞒不报。

再过一个月就要入冬,没有房屋居所,想必会饿殍载道,无数难民往京城奔逃。

“不管我从哪里得到的消息,总归是不会骗大人。”

时浅渡随着楼下舞台上的戏曲声轻轻摇晃着脑袋,手指一下下地点在桌面上。

她往沈青身旁探身过去,轻声道:“大人往日敛财无数,很多官员妄图抓着这点做文章,这次灾情,大人不如先行一步,捐上自己府上的银钱,免得日后有人递上证据,闹到皇上面前,惹得大人与皇上之间生了隔阂。”

沈青没回话,定定地注视着她,似乎在思考灾情的真实性。

若是错报,正好给那些政敌们递了话柄,他得谨慎行事,不能有什么差池。

混小子有时候是嘴欠了些,可还没有到拿这种事情开玩笑的地步……

姑且相信她一回好了。

手指轻轻滚动着扳指,半晌,他停住动作,没说灾情的事,只道:“本官好不容易出来看一次戏,你倒好,偏偏不想让本官瞧得舒快,真是没安好心。”

时浅渡知道他是把灾情的事放在心上了。

“大人可以今晚做好安排和准备,明日一早就去上报皇上,至于赈灾所需的人手……刚好可以让我禁军大营的人去支援,他们整日待在京郊,都快发霉了,刚好能去办点实事,历练历练。”她继续说道,“让我当统领训练禁军也是大人的主意,他们现在的军纪可比从前严明了不少,最后这些功劳啊,皇上估计能给大人算上一大半。”

沈青哪能不知道这个理。

他薄唇翘了翘,不咸不淡道:“本官怎么觉得,你这话说得有点不甘心?是不是觉得本官会抢了你的功劳?”

“我驻守北疆那么多年,功劳多得是,还在乎这点儿?”时浅渡耸耸肩膀,说得大方,“都送给沈大人也不是问题。”

沈青冷哼一声:“油嘴滑舌。”

他撩起袖口,两指轻轻拿起一块儿点心,慢慢地入了口。

“这出戏先好好看完,本官回去再细细考虑。”

话音才落下,身后的门被人轻轻敲响,得到沈青的应声后,侍女又用小托盘端进来了两只酒杯和一小坛酒,动作轻巧地放在桌上,欠身离开。

时浅渡抓着酒坛轻轻转了一圈,有些嘴馋:“嚯,让沈大人破费了,这酒贵的很,戏楼里好像……”她诡异的停顿片刻,抬眼笑看向沈青,“没有这么贵的酒卖吧?”

“本官头一回来这里,怎么会知道?”

沈青避开她的视线,定定地望向一楼的戏台子,遮在广袖中的手指攥起一点。

是他提起几天就差人来戏楼问过情况,知道时浅渡跟世子两人,除去前两次只喝茶,后来就时常也点些酒喝,再搭点儿小菜,一边吃一边看戏。

跟时浅渡相处的这些日子,他也发现时浅渡喜欢好酒。

所以特意叫人从外面最好的酒楼里重金买下了最贵的酒的存在这里,等他们来时上桌。

“总之,多谢大人今日的款待。”

时浅渡打开酒坛,手掌在瓶口处扇了扇,嗅一息酒香,通体畅快。

她先给倒了一杯,推到沈青面前,接着才给自己倒。

沈青用余光看见她的动作,敛了敛眉头:“你自己喝便是,本官不喜饮酒。”

饮酒利尿,他每天水都不喝几口,更别提酒了。

除了宫中有宴时皇上赐酒,他几乎滴酒不沾,极少破例。

时浅渡又道:“这酒可是好酒,我一闻就知道,恐怕不比宫里的差。”

宫中有自己的造办处,有不少能人巧匠,不过规矩也多,没有民间来的松弛。

都说高手在民间,某种程度上讲,这没毛病。

沈青自己从来没主动买过酒,这是他自己头一回差人去买。即便是这样,他也知道,一坛酒敢要百两银子,已经是很贵很贵的了。

要不是这事是小福子自己去办的,他都要以为自己手底下的人手脚不干净了。

这么贵的酒……尝一尝倒也无妨。

他掂量掂量,在时浅渡的注视下端起酒杯,浅浅地饮了一口。

入口辛辣,落入嗓子里之后,香醇的味道自下而上蔓延。

微凉的秋日里,一杯酒下肚,胃里都是暖洋洋的。

他轻喃一声:“酒……确实香醇。”

时浅渡:……?

她眨眨眼睛,多少有点蒙:“大人,你酒量这么差,一杯就醉?”

“谁醉了。”沈青拿眼角瞥她一眼,“胡言乱语。”

他白净的脸上透出薄红,眼神还算清醒,不过说话不太对劲。

……舌头都大了,还没醉呢。

时浅渡越发觉得好笑,没忍住轻笑出声。

沈青揉了揉额角,闭上眼睛又睁开,眼前的景物还是有点重影。

这酒好像……比宫中的要烈不少。

想来或许是因为,宫中怕误事,所以较为清淡,外面的就不一样了。

有点失策。

他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不过出于面子,不肯承认。

不想让混小子看了他的笑话。

从前又不是没喝过酒,没道理会醉,最多就是一时之间没能习惯而已。

他这么想着,从座位上起身,负手走到二楼的栏杆前,想透透气。

时浅渡就这么看着,沈青脚步轻飘飘地、摇摇晃晃地走向栏杆,栏杆已经就在眼前了都没停下脚步,马上就要一头扎下去。

她连忙上前两步,一把将人拦腰搂住,往回一带。

“大人是一直这么喜欢逞强么?就算醉了,我又不会嘲笑大人。”

沈青被她拉得没太站稳,腰间一软,就整个人落进了她怀里。

他眯起双眼:“你敢嘲笑本官?”

“怎么会,我应是夸大人才对。”

弯臂中的腰身偏瘦,手指抚过察觉不到赘肉,亦没多少硬邦邦的肌肉。

此时有些塌软,抱起来刚刚好。

时浅渡故意调侃道:“大人……腰不错嘛。”

“你……!”

沈青的耳根顿时红了不止一星半点。

他脑子迷迷糊糊的,却也知道时浅渡在说什么,知道这话里的暧昧,又羞又气,想一把甩开时浅渡,怒斥她登徒浪子。

可他心有余而力不足,身子跟不上大脑,反应不过来。

一把推向时浅渡的胳膊之后,自己竟是又往时浅渡怀里蹭了一点。

眼前的景象重着影,模模糊糊。

此时他正偎在时浅渡怀里,紧密无间。

他转得比平时慢了几倍的头脑,缓缓意识到了这点。

曾经他想过这样触碰对方,真到了眼前这一幕时,急切地想要逃离。

往日出宫回府后,他总是立刻叫人备水沐浴,洗去身上的脏污,再换上一身熏好了香的衣裳,干干净净的,这才算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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