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基因匹配残疾上将8 (第2/2页)
突然有种想要亲时浅渡的冲动。
“我他妈……”秦砚的喉咙哽了哽,声音嘶哑,“难不成看那些人去死吗?”
他一手搂在时浅渡的脖颈上,一手搂在腰上,靠着时浅渡支撑着自己的身子。
似是不经意地,手臂紧了一点儿。
“他们死不死我不知道,要是没有我,你是铁定见阎王去了。”时浅渡冷哼一声,说得一点也不客气,“能活着你就对我感恩戴德吧,混蛋。”
秦砚的额头蹦出一道青筋。
……为什么时浅渡总能在他突然有点感性的时候,哐地就把他的火给拱起来?
这些是实话,可怎么就那么不好听呢。
这混蛋还说他不会说好话呢,她自己会吗??
四周越发喧哗,骚乱声四起。
看样子是帝国警卫队到了。
谢奉辰这时也开着一辆新的悬浮车降落到时浅渡身旁。
“殿下,警卫队已经来了,人抓住了,正在清理和疏散现场。”他一向古井无波的双眼,这次在看向时浅渡时有些担忧,“您……有哪里受伤了吗?”
时浅渡摇摇头,给谢奉辰安排后续:“我没事,你留下来了解情况,那个袭击者……”她眯了眯双眼,透出一股微不可察地杀意,“给我看好了,别让他死了。”
“明白。”谢奉辰迅速设定好悬浮车的自动驾驶路线,“殿下,请上车。”
时浅渡把秦砚抱上车,放在了舒适的座椅上。
在离开之前,她又补充了一句:“通知管家安排个新轮椅。”
悬浮车高高升起,歪头看向窗外,就能见到地面上混乱一片,深坑、碎石、坍塌的墙体、报废的悬浮车、还有……早已没了人气的尸体。
血迹一小滩一小滩的,飞在高空之中,却依然猩红得刺目。
时浅渡他们很快就回到了私宅。
悬浮车直接停到了别墅前,管家已经推着新备好的轮椅等候在门前了。
见时浅渡亲自把秦砚半抱半扶着走下车,管家上前一步,伸出双手:“殿下,我来吧。”
“不用,你下去吧。”
时浅渡早就在管家和谢奉辰的反馈中,瞧出秦砚不喜欢别人碰他,尤其是碰他的残腿。她把人放到轮椅上,直接推着秦砚来到了浴室。
“你自己脱,我去拿医疗箱。”
“自己脱”三个字一蹦出来,秦砚有些不自在地别过了头,垂着眼眸:“知道了。”
时浅渡很快就回来了。
秦砚已经把挫破了的上衣脱了个干净,露出结识的胸膛和手臂。
他刚才摔倒过两次,手臂在地上挫得鲜血淋漓,混杂着砂石,看起来血肉模糊的,有点吓人。不过伤口不算很重,没有骨折,都是皮外伤,还算容易处理。
其他地方也有些擦伤、磕伤,后背和肩膀上都是一片青紫,可以想象,双腿也好不到哪去。
除此之外,他还被折叠剑割了个口子。
好在伤口不深不大,没有流太多血,没到需要请医生的程度。
“你还真是命大,碰到袭击都没有重伤。”
时浅渡先用清水把秦砚手臂上的泥沙一点点地冲洗干净,冲洗之后,就能看到他手臂上有几块皮肤全都挫掉了,露出不断渗出鲜血的嫩肉。
有的地方已经撕裂,伤口骇人,看着就疼。
可秦砚薄唇紧抿着,任凭水流冲刷着自己的伤口,几乎没有表情上的波动,仿佛感觉不到疼痛。
他看着眼前正低垂着眼眸帮他处理伤口的女人半晌,突然移开了视线。
刚才看到的画面在头脑中挥之不去。
时浅渡的表情,少有的柔和,好像还有点心疼。
难道这个女人真的很在乎他的死活吗?
或许……她也有一点喜欢他?
哪怕只是一点点。
如果是这样……
草。
真他妈的……高兴。
怎么就这么他妈的高兴呢?
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脏一点点地鼓动起来,从未有过的感觉在身体中蔓延,根本抑制不住地那种悸动的感觉。
啧,心跳怎么这么快。
不就是,时浅渡这混蛋在乎他吗?
有这么值得高兴么。
他在心里一会儿高兴一会儿骂的,跑神跑到一直没有回复时浅渡的话。
直到被时浅渡挑眉注视,他才猛地反应过来,别扭地轻咳一声。
“嗯……那个袭击者肯定没有经过特殊训练,八成只是个普通人,根本没什么章法,如果是军部的人,我大概早就死透了吧。”
他的声音低低的,难得不向平时那么暴躁又大声。
“哼,我看也是,死了就给我省事了。”
怕疼星人时浅渡轻哼一声,故意拿出消毒的工具,狠狠地按在了秦砚的伤口上。
“草!”
剧烈的痛感顺着嫩肉就往里钻,秦砚不由得骂了一声,腰板都下意识地挺直了。
他的表情重新变得凶狠,瞪了时浅渡一眼:“你他妈会不会处理伤口?”
果然,他就不该相信时浅渡这个恶劣的混蛋!
到头来还不是故意整他。
时浅渡耸了耸肩膀:“我不会啊,我以前哪用得着给别人处理伤口。”
她说得理所应该,好像从来都不是故意的。
“……”
秦砚刚气起来,又很快消了气。
嘁,也是。
时浅渡这种高高在上的尊贵皇女,又怎么会给别人处理伤口呢,她要是受伤,恨不得八百个医生急的团团转,生怕她出一点儿事情。
话说回来,这样一个人,却在低头帮他。
他的心情非常微妙。
有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爽感,还有点儿不想表明出来的窃喜。
总之,现在怎么看时浅渡怎么顺眼。
唔,以前他怎么就……觉得时浅渡不是个东西呢?
时浅渡的动作很快,不出十五分钟,就把一直流血的伤口止血、包扎好了。
“好了,你的胳膊最好不要碰水也不要频繁地动。”她的视线扫过秦砚身上脏兮兮的模样,突然一笑,“灰头土脸的,自己好好洗洗吧。“
秦砚:………………
他妈的,瞧瞧这个女人说的都是什么混蛋话。
时浅渡果然不是个东西。
“所以我到底是能碰水还是不能?”他直接被气笑了,语气又气又笑,“放着防水的绷带不用,现在又不让我碰水又让我自己洗,殿下,您可真他妈行。”
时浅渡没忍住,愉悦地笑出了声音。
啧,这男人怎么这么容易生气啊。
又开始阴阳怪气了。
“防水的透气性很差,对伤口不是很友好,现在又是夏天,如果不是特别必要,最好还是不要用防水的。”
她说着,双手撑在轮椅两侧的扶手上,俯身望着这张拧着眉头的俊脸。
缓缓地凑近了一点儿。
接着,弯弯唇角,不正经地笑:“所以说,你是希望叫别人帮你洗澡,还是让我来?”
秦砚的脸蓦的红了个透彻。
他心里暗骂一声“草”,已经羞耻到快要绷不住,却还是硬撑住瞪视着时浅渡,没有挪开视线。
这混蛋,敢情在这儿等着他呢。
唔……
说实话,时浅渡已经把他看了个遍了,也没什么非要遮遮掩掩的。
更重要的是,他有点儿想让时浅渡帮他。
意识到自己这种羞耻的想法,一张冷硬的脸更红了。
脸颊、眼角直发烫。
想要可能会发生的事情,臊得手指都握在了一块儿。
他的喉咙翻滚了好几下,终于干涩地开口:“殿下这么尊贵的人主动开口……恐怕只有蠢蛋才会拒绝吧。”
时浅渡特别喜欢看秦砚害羞还强撑着说糙话的样子。
男人脸涨的通红,还非得板着一张脸假装没事,芜湖……
她故意岔开话题:“我还以为你会让我滚蛋,让我把防水的绷带给你拿过来呢。”
“……!”
草,忘了还能有这种说法。
都怪时浅渡没给他提供这个选项,他当然只会在两个里面选一个了。
秦砚给自己找了个理由。
不过他明白,如果是以前,就算时浅渡再没给他提供选项,他也绝对会暴怒着让时浅渡滚蛋、然后自己一个人,忍着感染伤口的风险,把身上洗干净的。
为了掩饰心中的羞赧和尴尬,他故意抬高音量骂道:“时浅渡!你要是不乐意就赶紧滚蛋,我自己可以!”
时浅渡没搭他这一茬,俯身在他耳畔,压低声音问道:“你,就这么想让我帮你啊?”
湿热的气息随着好听的声音吹到耳廓上,秦砚整个人都燥起来了。
他明白,这种语气和话语,是在逗弄他。
他他妈的真是一直不长记性,时浅渡这根本不是认真的,只是在逗弄他完啊!
可他这个傻逼竟然当真了,还害羞成那个狗德行。
……包扎也就算了,他竟然在期待,时浅渡会亲自为他洗澡。
这都是贵族们家里佣人才做的事情啊。
在强烈的自尊心之下,秦砚因为自己那些不切实际的期待和被人愚弄的羞耻,顿时生起气来。他猛地往后一躲,炸毛地用瞪圆的凤眸怒视着时浅渡:“时浅渡,你愚弄羞辱我到底够……”
他话没说完,就因为时浅渡的动作而掐灭在了嗓子眼里。
性感的喉结滚了滚。
接着,心脏开始狂跳。
“呿,你这人也太容易生气了吧。”
时浅渡撇嘴,帮秦砚把身上破破烂烂脏兮兮的衣服都扯干净,露出完美的身材。
接着,把人抱进了宽大的浴缸中,接了一池子恒温水。
“自己注意着点儿胳膊,别让水碰到。”
她一边说着,一边取下花洒,开始冲洗男人的头发。
秦砚的头发不是特别细软,但还算听话,着水后乖顺地往头后面背去。
一时之间,没有人说话,浴室中就只剩下了哗啦哗啦的水声。
水雾升腾起来,空气变得潮湿又燥热。
秦砚少有的听话,没有骂骂咧咧,也没有凶狠的表情。
他安安静静地坐在浴缸中,身体泡进热水里,感到一阵放松。
透过浮着些洗发露泡沫的温水,能够隐隐约约地看见自己笔直的双腿。这双腿现在还算漂亮,肌肉没有开始萎缩,保持着曾经最完美的样子。
……时浅渡应该不会觉得难看吧。
可是以后呢。
萎缩或者换成机械铠,甚至……有可能截掉小腿换了机械铠后,大腿神经没法跟机械铠很好地链接,没法顺利使用,最后或许还要把大腿也截掉。
很丑吧。
大概不会有人喜欢这样的身体。
他有点emo。
他很少有这种情绪的。
所以在突然的低沉之后,他咬咬牙齿,暗自啐了自己一句。
还没有尝试呢,怎么就知道不行?
如果未来可以,那他现在完全就是杞人忧天。
没有必要。
还是专注于眼前吧。
至于眼前……
是那双既温柔又特别不老实的手。
细致地给他用洗发露在头上揉出泡沫、洗干净后又涂了一遍护发素。
接着把他身上的泥渍、血渍都清洗干净,还用了香喷喷的沐浴露。
沐浴露是儿童用的,草莓味的。
他怀疑时浅渡这个幼稚的混蛋是为了草莓的味道,才特意买的儿童沐浴露。
嘁,真是幼稚。
不管是吃草莓牛奶软糖,还是买草莓味的儿童沐浴露。
那双手不太老实地帮他在胸前搓了搓,又在后背搓了搓,还在肚子上搓了搓。
这么说也不太对劲儿,时浅渡也没有不老实,因为她的表情非常平静、认真,没有半点曾经调侃他时的不正经笑容。
可他就是,总是觉得,时浅渡若有似无地动手动脚。
唔,如果时浅渡再把手往……
秦砚有些走神,头皮忍不住一麻。
察觉到自己有点儿心猿意马,他猛地回过神来,恨不得当场抽自己一嘴巴。
混蛋,如果现在,在这种场合……
实在太不合适。
他觉得自己会被时浅渡笑话一辈子。
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他在时浅渡帮忙清洗头发上的护发素时,骂骂咧咧了一句:“靠,水进鼻子了,你能不能给我温柔一点儿?”
时浅渡故意扯了一把他的头发,拿起一旁的毛巾毫不客气地怼在他脸上:“我这还不温柔?你要知道,这双手在你脖颈子上一掐,就能立刻送你归西。”
秦砚突然回想起,今天时浅渡把他一把带离地面时,好像另一只手……按着悬浮车,把车砸下去的。
……这可真是太淦了。
这种力道,比他在军部时暴力太多了。
可是,就是这么一双暴力的手,在基因匹配处来人那次给他……
脑子根本就不受控制,给一点儿念头就变了个颜色,“嗖嗖嗖”地飞速联想到了不该想的事情。
本来是想要转移话题让自己忘掉那些心猿意马的,可是结果……
他几乎是瞬间,dna就动了。
草。
这他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怎么就在时浅渡面前,没有一点儿意志力??
他没忍住在心里爆了一大堆脏话,突突突没完没了地把自己给骂了一顿。
浴缸中的水还算清澈。
就算偶尔有点泡沫浮在上面,也什么都挡不住。
时浅渡眉头一样,轻轻地笑了一声:“啧。”
这语气里,有几分调侃,有几分揶揄,笑意再明显不过。
她没多说什么,不过,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声“啧”,也足够让人遐想和害臊了。
秦砚的脸色涨的堪比煮熟的虾子,张口“草”了一声,牙齿狠狠地咬在一块。
这太尴尬了。
说实话,他有点儿不知所措。
心脏“咚咚咚”地跳得剧烈,他的呼吸不太正常,紧促又沉重。
头脑中燥乱成一片,嗡嗡嗡直响。
不同于上次这种情况的羞愤和抗拒,他这回全身上下都在叫嚣着,希望身旁的人能够像上回一样帮他。
喉咙滚了好几下,他骂了一句:“啧什么啧,还不是怪你这混蛋。”
说完这话,他红着耳朵,咬牙切齿地纠结了几秒,心说反正已经这样了,时浅渡都看在眼里了,还有必要矜持什么吗?
答案当然是没必要。
索性心里一横,也不管什么脸面不脸面的了,伸手就抓住了时浅渡的手腕,缓缓地往水里按去。
他嗓音有点哑:“你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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