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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笼将人影拉扯的极长,这样的夜里,为何还有不归家的人。阮灵奚呼吸一窒,不过几息却如千万年般久远。那人似也看他,目光遥遥相望瞬间,风雪作飞花。
“萧洄……”阮灵奚唇瓣微动,低念一句,霎时心跳如雷,他猛地撑窗起身,朝外门跑去。
推门的瞬间飞雪卷落满身,阮灵奚长发披散,束发的玉笄早不知何处去了,身上衣衫单薄,打了双赤脚奔走雪里。他不觉冷,巷口空无一人,一切仿佛只是半睡半醒间的梦魇。
“萧洄!”阮灵奚仓皇站在巷口大喊,回应他的唯有摇曳的红纱灯笼和簌簌飞花。冷气呛了嗓子,阮灵奚忍不住咳了起来,他愈咳愈厉,像是停不下来一样,直到弯下腰身。
“萧洄……”阮灵奚撑着膝头,掩唇低咳,散乱的长发遮住眉眼,悄然间泪溶于雪,“我知道是你。”
楼里有人匆忙寻来,撑起一把黑骨伞遮住风雪,狐裘裹住阮灵奚肩头,扶着他回了楼里去。
黑夜里,有人负长剑,披霜雪离去,踏雪无痕,仿佛从未来过此处。
钟声响,炮竹鸣,新的一年来临。
阮灵奚醒来的时候已在马车上,紫泥小炉里煮着姜汤,榻前坐着一人。
“醒了?”秋月白摸了摸阮灵奚额头,微烫。
阮灵奚夜里着凉,烧得昏昏沉沉的,忍不住皱眉低哼一声。
秋月白本想训上几句,看他这幅样子怕是听不进去了,只好把话咽了回去。
“阿昕……”阮灵奚低唤一句,喃喃道:“我想回家了。”
秋月白没料到阮灵奚来这么一句,一怔后问道:“洛春山?”
“嗯。”阮灵奚将手背搭在额头上,阖眸轻声道:“等雪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