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2/2页)
“人?”从身后拉出一个木偶扔到地上,“这也算人吗?不过是附着着一缕残魂的木头罢了。十年前的那个药方根本医不了病、救不了命,只是那个所谓的大师想借陶源的血肉炼他的活尸而已。”
魏瑾城:“那张符纸是你拿走的?”
“我发现的太晚了,让他受了不少苦。”
魏瑾城:“你不是陶大夫,你是谁?”
“我?我只是承载了陶源怨念的一件器物罢了。”
浮川问:“河底是怎么回事?”
“被剥离的残魂,可能是这样做出的人偶才会听话吧,我不知道。”
浮川眉头一皱:“陶源的魂魄也在河底吗?”
万杨氏摇头:“我去了河底,不曾见他,许是被带走了。”
浮川:“封魂阵是你破坏的?丁爱财也是你杀的?”
“是啊,丁爱财不该死吗?最该死的却偏偏活了下来,哈哈……”笑了两声,“那不是封魂阵,是养魂阵,养冤魂之怨气,化为己用。”
浮川问:“陶源的夫人呢?”
答:“死了。她被本想一把火烧了自己和陶源,可惜被发现后活活打死了。”,
魏瑾城:“布阵的又是何人?”
“是那个大师,没人知道他的身份。”万杨氏笑了笑,“也许曹格知道。别急,我既然开了口,就会将所知道的都告诉你们。”在门前的台阶上坐下,“那场瘟疫让很多官员因为治疫无方掉了脑袋,曹格自然也怕的要死,若是这染病的几百人死了,他的脑袋自然也保不住了。”笑了两声,“想来也有趣,当今圣上的举措不是怎么治理瘟疫,而是杀人,呵呵……”
魏瑾城刚想反驳,被浮川拉了拉衣袖,他不知何时搬来了竹椅,正坐着磕着葵花籽,还贴心的为他也搬了一个:“坐下听,腿都站麻了。”
魏瑾城坐了下来:“疫病无药可医,纵神明在此也能为力。”
浮川吐了一个瓜子皮,看了他一眼:“听故事。”看向万杨氏,“你继续。”
万杨氏接着道:“当归就是那个大师,我们只知道他叫当归,不过听来不像真名,他来的很是时候,他告诉曹格他有办法,后来的事你们都知道了。因为我拿走了符纸……”“咬牙切齿道,“所以除了丁爱财,其他人都死了。他们互相啃食,最后拖着没有血肉的骨架,死不了也活不成,阳间不容,地府不收,后来当归便做了木偶做为他们灵魂的载体,可是复活的木偶却是一群只知饮血食肉的怪物。为了让他们听话,当归便将其中一缕魂魄封印在了河底。你们那日见到的,只不过是一具提线木偶而已。”
浮川将葵花籽分了魏瑾城一半:“一个人可以同时操控这么多木偶吗?
万杨氏笑了笑:“我不知道。”
浮川叹了一声,喃喃道:“凡子可真是聪明啊。”
魏瑾城看向他:“白兄,你说什么?”
浮川摇头:“没什么。”伸了一个懒腰,看向万杨氏,“我该怎么称呼你呢?是陶夫人,还是别的什么?”
万杨氏眼神一变:“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站起身,“你不是吗?是我猜错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是吗?”浮川微笑一步一步走过去,“我有千万种方法让你开口,不过我觉得你应该不想尝试。”万杨氏不住的后退,却突然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到底是谁杀了万贯,你在维护谁?”指尖挑起她的下巴,“不要让我问第二遍,下次我便没有这么温柔了。”
万杨氏笑了两声:“说过了,人是我杀的,我没有在维护谁,你还要知道什么?”
只听“咔嚓”一声她被人扭断了脊柱,浮川嫌弃的收回手,笑道:“我想要知道的总会知道。”
万杨氏痛苦地瘫倒在地,身子慢慢化成一只黑猫,前半身不停地挣扎扭动着,眼神不甘而怨毒:“你不得好死!”
浮川蹲下身,笑了两声:“你给我唱了一出好戏,按理我应是放了你,毕竟陶源无辜,你也算是事出有因,可是一码归一码,杀人便需得偿命,恶人的命也是命。不过,你如果能乖一点,我也不是不能放了你。”
万杨氏啐了一口血沫:“我没什么好说的,有本事杀了我!”
浮川擦去脸上的血水:“听说猫有九命是真的吗?”抬手折断她的前肢,听着万杨氏凄厉的惨叫声,浮川却笑了两声,“这时间最痛苦的事,求生无门,求死不能吧。”
魏瑾城都看呆了,半晌才回过神,走过去拉住他的手臂,磕磕绊绊道:“白兄,你还好吗?”
浮川看向他,微笑着问:“我吓到你了?”
魏瑾城咽了一下口水,强颜欢笑道:“没有,怎么会,白兄又不是那吃人的妖怪。”
浮川笑容灿灿:“自然。”
“算了吧,白兄。”
浮川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黑猫,又看了看魏瑾城,站起身:“那便算了吧。”
魏瑾城正疑惑浮川为何如此好说话时,他抬脚碾碎了黑猫的头骨,血液从黑猫的口鼻中喷溅而出,落在他的鲜洁如雪脚面上,沾染了他的裙摆。
浮川幽幽道:“猫有九命看来是假的啊,真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