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酒,还有失落的年轻人 (第1/2页)
“姓名。”
“刘淮。”
“年龄。”
“21岁。”
潘医师抬眼看我,然后从小木桌上拿起黑色钢笔,迅速写了病例特征,拿药种类,包括医师个人签名——别问我是怎么看得懂的,虽说这位年轻的医生写字的确是龙飞凤舞,叫人看得眼花缭乱。
不过既然药房抓药的人能看懂,凭什么我看不懂?
虽然大家都说,世界上最默契的大抵就是写病例的医生和拿药的药房老板。但我一定是例外。
什么?我得了什么病?
相思。
开个玩笑,其实我最近有点小感冒。大概是前几天,天气转凉,一不小心就着凉了吧。我摸了摸鼻子,回头看向排着长队的人民们,有老人,有小孩,也有年轻人。只见不断有人在打喷嚏,咳嗽。
我要是医师,我就建议大家去抽抽血、测测核糖核酸,指不定中了来自新冠病毒送的秋日大礼包呢。
一想到最近找不到工作……
只怕要蹲蹲牢房,吃吃牢饭了。想到某位在朝阳区改造的名人,也不知道牢饭好不好吃呢。不过我这样的有志青年是绝不会做出违反道德之事,所以该找工作还是继续找吧。
出了潼仁堂,跟前台妹子小赵打了声招呼,我提着药包向家里走去。
回家的路上,风很凉,凉得我想喝一杯桂花酿。
想起高中毕业那会老同学谢鸢临送我的一壶桂花酿,那可好喝了,虽然没有二锅头烈,可那独特的味道,让我想见识见识盛产桂花的山水圣地,桂市城。
下午三点左右,我到了约好纪委杨兮瑶的咖啡店。他们还没来,我就在靠着玻璃墙一角的位置,坐下来点了杯咖啡。
我是还没找到正式工作,可不代表我穷得连偶尔一杯咖啡都喝不起。
看着行街车水马龙,我思绪纷飞,又想起了那个梦。
我觉得自己有点好笑,二十来岁一个人了,居然还在执着于一个梦。
抿着咖啡,原味咖啡的苦涩和香醇淌过我的口腔,却看见灰沉沉的天下起了雨。细雨蒙蒙,斜斜划开我的视野,白丝丝的雨,拉近我的情绪。
一个个行人奔跑啊,趁着雨势未大,尽快赶回家,未雨绸缪的行人则是慢悠悠扬开伞,淡然欣赏斜风细雨的景观。
一个人影蓦然闯入雨中。
米黄色绒衣,双辫精致,额前碎发飞舞。
我猛地起身,双手贴着墙,眼神死死投向雨水模糊玻璃的外界。然后疯了似的跑出门外。
屋檐下站着一个女孩,她时而看向远处,时而望着雨下,时而瞑目沉思。
我慢慢走向她。
她感觉我在靠近,于是扭头看向我。神情疑惑,开口礼貌而好听:
“请问您是?”
不是她。
“抱歉,我认错人了。你们,穿的衣服挺像的。”
她愣了愣,打量了我许久。
在躲雨的女孩突然笑起来,“那,她对你来说一点很重要吧。”
“嗯。也许是吧。”
“那,你要加油啊陌生人。”
“你也是啊。”
我重新回到咖啡店,那盏咖啡没冷,还冒着白色的热气。我轻叹口气,看着墙外又喝了一口。
我最近是怎么了?好几次都控制不住自己,就像是做一场梦,你永远都不知道下一秒,梦的“剧情”会发生什么。这样的感觉很不好,我寻思着。
是不是单身太久得心理疾病了。
精神分裂可还行???
我嘲笑着自己,继续看雨越下越大,模糊的视线透过墙,却不知何时不见了那位米黄色衣服的女孩。
“这么久了,他们也该到了吧。”
说来也巧,话音刚落,身后就有人拍我肩膀,一个熟悉而欠社会毒打的声音嬉笑着响起:“淮子,你还是这么守时啊。”
我回头给了他一拳,张昊天躲了过去,转了个身绕过咖啡桌,坐到我对面的位置,喊服务员要了杯咖啡,一边看向墙外一边说道:“这冷天喝什么咖啡,还不如叫几个兄弟去喝上一杯。”
“那你也不用来见什么纪委了。”
“嘿嘿,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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